第66章 張雪鬆與蘇子玉義結金蘭(3 / 3)

“走,出去溜達溜達。”張雪鬆穿戴整齊說:“沿公路向八道溝鎮巡視。”“嗯,把伏擊點和撤退路線定下來。”蘇子玉迎合道。兩人出得屋來,張雪鬆舉手試下氣溫說:“不是很冷。”“照這樣下去天要下雪。”“下雪好啊,可以隱蔽行蹤,可咱這行蹤隱藏了,鬼子能不能因為雪地路滑,運輸隊停運。”“下刀他們也得運,不然縣城的鬼子吃啥,用啥,我還沒有聽說哪隊鬼子吃玉米餅子。”“也是。”兩人信馬由韁,邊走邊聊,幾十裏的路不知不覺走到頭了。蘇子玉指向遠處呈現出的房屋說:“前麵就是八道溝鎮,進去不?”“不用進去,走。”張雪鬆調轉馬頭說:“我看在樺樹坡附近設伏就行。”“張兄,我蘇子玉活了二十二年,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對撇子的人,咱也不用上香歃血,就下馬對著鴨綠江磕三個響頭,義結金蘭,你看可否?”“好啊,讓鴨綠江作證。”張雪鬆跳下馬和蘇子玉並排跪倒路邊,麵向鴨綠江方向,磕頭盟誓,蘇子玉比張雪鬆年長一歲為兄,張雪鬆為弟。

兄弟二人在朦朧的曙色中,走到去蘇家莊的路口,遇見全身掛滿冰霜的江小波和蘇家夥計,是江小波認出張雪鬆,舉手喊:“隊長—”張雪鬆跳下馬,脫掉江小波的手悶子問:“凍壞了吧。”“沒事。”“好,咱回去說。”“邊走邊說吧,我們在江邊守候半天一宿,昨天下午,看到日軍大約一個班,分乘三架馬爬犁順江而下,問過一個知情人得知,正常情況下,日軍江防隊,上午從白水迎江而上到長石,下午從長石順江而下回白水,每天一個來回,夜裏沒有巡查。”聽完江小波的彙報,蘇子玉說:“趕快回家吃飯,去梨樹溝。”

為熟悉江上情況,張雪鬆一行從十三道溝一條下江沿的小路,上到鴨綠江上,江麵寬闊平展,江風淩冽,刮到臉上像刀割樣疼。張雪鬆將梁冬梅給他織的羊毛圍巾從棉帽外麵纏住臉,一陣狂奔。從十九道溝上岸時,日本巡江馬爬犁還沒有上來。蘇子玉分派帶來的夥計說:“你在江邊盯著,日本巡邏隊到達以後,馬上去梨樹溝報告。”

隱藏於梨樹溝的關宏山,聽說日偽人員三天兩頭來村裏巡查找事,心裏一直不托底,把最遠的哨兵放到十九道溝的岔道口,張雪鬆他們從江沿一上公路,哨兵就現身迎向張雪鬆,略顯焦急的問:“隊長,您怎麼才回來啊。”“有事呀?”“沒有,是參謀長擔心你。”“看好日本人。”張雪鬆沒有下馬,直接去梨樹溝。

關宏山看到張雪鬆才知道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張雪鬆問關宏山:“都睡足了麼?”“擠巴點,還行,咱啥時走啊?”“快,等鬼子江防隊過去咱就走。”“大白天走行麼?”“跟在他們後麵有啥不行啊,抓緊時間開飯,頂多再有兩個小時就可以出發了。”“好,我馬上安排。”關宏山走出去,張雪鬆才回過頭問蘇子玉:“哥,中午還喝一口不?”“你想喝就喝,在我的地段上是主隨客便。”張雪鬆說:“這樣吧,為防寒,就喝一杯。”“行啊。”盡管張雪鬆的隊上帶的隻有煎餅和凍肉,兩人還是開心放浪的喝了一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