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梅真到需要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的衣服太少。她每次同張雪鬆一起出去,都把各種因素考慮仔細,背囊裏盡可能多裝幾套衣服,今天她翻遍了所有,也沒有找到一身合適的衣服,因為今晚要用的衣服,平日裏任怎樣她都不會穿。最後找出一件過年時穿的紅花上衣換上,問張雪鬆:“哎,你幫著看看,這件衣服打人不?”“衣服還能打人,我不懂。”“笨,就是穿這套衣服能否吸引住男人的眼球。”“嗬嗬,你又要耍什麼鬼。”梁冬梅說:“吸引不上他們,我怎麼能靠近出手呀。”“嗐,漢奸群裏哪有好人,這樣就行,時間該到了,走吧。”梁冬梅把小手槍別進腰裏,手上拿著一副白手絹,說:“走吧。”
南門的衛兵看見搖扭著走過來一個女人,都將眼珠子瞪得牛眼似的。梁冬梅走到離路杆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就叫一個衛兵攔住:“站住,這麼晚了要去哪?”梁冬梅將手絹在那衛兵臉上拂過,嬌滴滴的說:“到這還能去哪,出去回家唄。”“怎麼這麼晚才走?”“那得去問你們的司令官小野呀,他要聽老娘唱,老娘我也不敢走呀。”梁冬梅嬌聲一出,另一個衛兵和那個日本兵都忍不住湊上來看美女。梁冬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推一下先前的士兵說:“快放我走呀,我可不想讓那個臭鬼子看我,說話時,她左手從另一個衣口袋裏扯出一條比右手那條手絹大出一倍的手絹,抖動一下,三個人的身子軟塌塌的坐到地上。
張雪鬆拉起路杆,揚起手打個呼哨,偵察排一路縱隊來到鎮口,梁冬梅說:“哥,你帶他們先走,我給他們弄醒再走。”“你注意安全。”“放心吧”張雪鬆帶著偵察排全體人員,借著街邊的暗影,順利的進入客棧。不到五分鍾梁冬梅也平安進入客棧,張雪鬆問梁冬梅:“他們醒後發現什麼沒有。”“好像就感覺迷糊一下,沒發現什麼。”梁冬梅說。
徐茂田湊過來說:“妹子用的什麼法術那麼神奇。”當時梁冬梅的舉動,埋伏在暗處的徐茂田看得一清二楚。張雪鬆說:“她也是凡人,哪有什麼法術,用的是迷幻藥。”“這東西好,咱明晚能用上這招,解決那幾個崗哨更有把握。”梁冬梅難為情的說:“我手裏的迷藥和解藥都不夠用。”“現配,藥店能買到你方子上的那些藥不。”“這小地方不一定能買全。”張雪鬆摸著後腦勺想:“那最近呢?哎,鬆江縣城怎麼樣?”梁冬梅點頭說:“縣城應該能湊齊。”張雪鬆說:“我去叫小波,你倆馬上出發去縣城。”
張雪鬆去隔壁房間叫醒江小波,“哥,什麼事?”“趕快穿衣服,有活。”江小波像打了雞血,一個高從炕上蹦起來。“你小點聲,去我那屋。”江小波很快到張雪鬆房間,張雪鬆說:“把家夥都留下,陪冬梅去趟縣城,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一大早,徐茂田敲響張雪鬆房間,張雪鬆拉開門讓進徐茂田,問:“幹嘛這麼早,你沒睡呀?”“有大戰睡不著,找你去現場勘察地形,研究打法。”“用不著這樣早,你回去再睡一覺,吃過午飯再去不遲。”“睡不著怎麼整。”“你不是識字麼,看書、數數。”張雪鬆回到炕上,一頭鑽進被窩。徐茂田無奈的晃晃頭,走出張雪鬆的房間。
午飯前梁冬梅和江小波回到客棧,張雪鬆看到江小波背的鐵碾子說:“這東西都買回來了。”“配製中藥必用工具,咱家裏沒有,看到就買了。”“好,好,得給你配倆助手吧。”“有宏山大哥和小波就行。”“那好,你們製藥,我和徐排長去現場看地形。”
一個下午各忙各的,不覺天就黑下來,張雪鬆和偵察排分成兩組,張雪鬆的人為一組,負責拿下三個鎮口的崗哨,引領大部隊進入各自戰鬥位置。警衛排負責拿下鎮內巡邏隊。
夜裏,張雪鬆小組順利拿下進鎮的三個崗哨,偵查排遇見的是警備連偽軍巡邏隊,他們圍上以後,沒用一槍一彈,巡邏隊便全部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