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唐仔細的觀察著宣國的風土人情,宣國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的令人向往,街頭巷尾都流傳著關於太子宣淺的言論,雖然有批評和不滿,可是更多的是對於這個太子的誇讚和對於他統治整個宣國的讚同,而在這其中和太子宣淺在一起並列說的最多的就是夏觴。
也是現在晉唐才知道,原來夏觴在宣國的地位竟然這麼高,這些年裏,夏觴一個人在外麵闖蕩,他和父親一直以為夏觴會吃很多的苦,畢竟離開的時候夏觴還隻是一個和西淩差不多的孩子,夏觴有今日的成績他應該為夏觴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聽到夏觴的這些消息,晉唐隻是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涼,他們口中妙手回春卻視人命如草介的根本就不是夏觴,夏觴不會讓求醫的人在大雨中跪三天三夜也不肯醫治,夏觴不會因為一個病患說了他不愛聽的話就將病人的舌頭給拔了,夏觴不會隨隨便便的揮揮手就輕易的將一個又一個的大家族全族都滅了,他認識的夏觴雖然毒舌,可是會為了江城患鼠疫的百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他內心善良如初,他們口中的夏觴不會是他認識的夏觴。
可是不管晉唐怎麼麻痹自己說那不是夏觴,內心裏始終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去找夏觴問問清楚,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幹的,他究竟是不是宣國備受人尊崇和畏懼的國醫。
秦舒看著晉唐愈發難看的臉色,輕輕的拉了一下明典的衣袖,示意他去看一下晉唐,明典拍拍秦舒的手,微微點點頭,轉身拉著還在發呆的晉唐走到一邊。
秦舒回頭就看見宋慈一臉擔心的看向明典和晉唐所在的地方,感覺到秦舒在看她,宋慈勉強露出一個讓人寬心的笑來,秦舒輕聲道:“宋慈放心吧,晉唐會沒事的。”
宋慈點點頭,目光一直追隨著晉唐的身影,道:“晉唐雖然什麼都沒說,在我們麵前一直表現的很好,可是我知道他這麼著急的要來宣國找夏觴其實是不想留在江城那個傷心的地方,江城和大曆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們留戀的地方,晉唐現在唯一能夠獲得溫暖的地方就是在夏觴這裏,在他心目中夏觴就和爹娘是一樣的地位,可是在宣國關於夏觴的描述已經超越了晉唐對於夏觴的認知,他現在一定接受不了,就連我都不相信我們所認識的夏觴會是宣國百姓口中的夏觴,我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更何況是晉唐,這些打擊我不知道晉唐會不會挺過去,若是夏觴真的是百姓口中所說的那樣,也許晉唐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他了。”
秦舒也轉頭看向明典和晉唐,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明典的樣子像是在發怒,而晉唐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明典的話,秦舒笑了笑道:“宋慈,放心吧,晉唐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你還有你們的孩子,還有我和明典這兩個朋友,而且最重要的是??????”秦舒目光堅定道,“我相信夏觴,也許這裏的百姓口中所說的就是和我們一起共患難的夏觴,可是我也相信那隻是別人不了解他罷了,不管夏觴究竟是什麼樣子,隻要他是夏觴,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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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觴站在窗前,看著往來穿梭的婢女,就突然間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秦舒的場景,夏觴輕輕勾了勾嘴角,連眼裏的寒意都融化了幾分,唐石站在夏觴的身側,看著夏觴現在的樣子無聲的歎了口氣,若是讓主子知道秦舒姑娘對主子這麼信任,那自家主子會不會想要重新將秦舒姑娘給追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觴才道:“她???他們現在有什麼動靜?”唐石低下頭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一切都告訴夏觴,夏觴聽唐石說的越多,臉色陰沉的越是厲害,直到最後唐石將秦舒說給宋慈的話告訴夏觴的時候,夏觴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但是在聽到唐石的話還是忍不住一怔,腦海裏隻剩下那句“隻要他是夏觴,這就夠了。”
秦舒,真的就不在意他欺騙了他們麼?他不是一個爛好人,相反在很多時候他都冷血無情,人命在他眼裏確實如草芥一般,他手裏已經不知道掌握了多少的無辜生命,這樣的他,真的就無所謂麼?
唐石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下去了,“看來那個丫頭很是相信你。”宣淺魅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夏觴猛地回神,淡淡道:“你都聽見了?”
宣淺輕笑:“不想聽到也不行,來的真不是時候,隻是,我來提醒你,”宣淺一個移步,人就來到夏觴的身邊,他將頭附在夏觴的耳畔輕聲卻威脅道,“我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包括你喜歡的那個丫頭也一樣,若是想要她好好的活著,最好告訴她身邊的男人好好的配合我。”
夏觴冷哼一聲:“我說過不要打他們的主意。”
“現在你想抽身已經晚了,他們早就在我們的計劃之後,這個計劃沒人改的了,夏觴,你也一樣。”宣淺說完,施展輕功直接將屋頂掀開飛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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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發現第三卷還有最後幾章沒發布出來,當時有一章因為標點符號的事情被駁回了,但是我沒有注意到,導致後麵的幾章都沒有辦法發布,現在才看見是我的錯,我向大家道歉,明天就去找編輯將第三卷的幾章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