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典白天表現出對秦舒的離去毫不在意的樣子,去找元成誌讓他教自己機關術,晚上挑燈夜讀的研究從元成誌的書房裏找出來的一本古籍陣法殘本,雖然殘本卻也讓明典受益匪淺。
另一邊,夏觴和晉唐一直待在客棧中,夜魅傳信讓夏觴不要殺元曲父女,夏觴也果真不再想著找元曲父女的麻煩了,每日裏就和晉唐喝酒下棋比武還有照顧秦舒,秦舒的身體在夏觴的精心調理之下已經好很多了。
這是秦舒昏迷的第四日,夏觴給秦舒換完藥,在床邊又幫秦舒擦了一下手,秦舒身上的傷基本上都已經結痂了,隻是秦舒始終昏迷不醒讓夏觴很是疑惑,按理說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嚴重到昏迷四日的程度,難道是秦舒自己不想醒來?想到這個可能性,夏觴輕輕笑了笑,伏在秦舒耳邊輕輕道:“秦舒,你若是在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裏,懦弱的不敢麵對這個世界,我可就對明典不客氣了·······”
秦舒的腦海裏全是和明典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她的夢裏沒有元曲和明典的那些言語上的傷害,沒有明典冷漠的眼神,沒有他厭惡的表情,沒有他們互相的攻擊,一切都像是他們剛剛磨合在一起的時候那般,日子寧靜美好,“···我看不慣明典已經很久了,哎呀,真是忍的辛苦,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就殺了他,你還不知道我的殺人手法吧,我能醫人,更會殺人,你不醒來可就看不見明典的精彩表情了,哈哈······”
是誰?誰要殺明典,秦舒皺緊眉頭,想要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看在她麵前明目張膽的說要殺明典的人是誰。
夏觴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看著秦舒在睡夢裏掙紮,看著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向自己時有些驚訝的模樣。
“醒了?”夏觴輕笑,“你可真能睡啊,一覺睡了四天四夜,你再不醒,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死在你的夢裏麵了。”夏觴麵對秦舒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毒舌的樣子。
秦舒還沉浸在剛剛睡醒的迷蒙中,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邊放著藥的夏觴,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嗷的一聲坐起來,有些激動道:“你,你幫我上的藥?”
“嗯。”夏觴無辜的點頭。
“你,你都看到了什麼?”秦舒雙手護胸,一副防狼的樣子。
夏觴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他戲謔的用眼掃視了一下秦舒,譏諷道:“就你這個發育不良的小豆芽菜的模樣,你說你有什麼讓我好看的?看你我還怕虐待了我自己的眼睛。”
“怎麼了···”晉唐突然間破門而入,剛剛他在外麵聽見了一聲很是淒慘的叫聲,以為夏觴出了什麼事趕緊跑過來,結果卻聽見夏觴和秦舒的對話。
秦舒看著進來的夏觴,偏頭想了想,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晉唐看秦舒思索的樣子,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秦舒的床上,將夏觴擠到一邊,笑嘻嘻道:“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熟悉?我可記得你呢,哎,我告訴你哎,”晉唐湊的更近了,一副很熟的樣子對秦舒道,“夏觴趁你昏迷吃了你好多豆腐,你可不要相信他這個大色狼。”
“不相信夏觴相信你嗎?”秦舒睥睨了晉唐一眼,冷哼道,“我看你更不像一個好東西,鬥雞眼酒糟鼻吊梢眉,長的就一副花花腸子短命鬼的樣子。”
“你·······”晉唐氣的哆嗦,他晉唐好歹還是江城第一美男子,哪有這個女人口中這麼不堪,晉唐狠狠瞪了忍笑的夏觴一眼,真是物以類聚。
夏觴忍笑忍的辛苦就借口自己出去煎藥,然後留下晉唐和秦舒這兩個活寶。
秦舒似乎也認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說的過分,麵色和緩下來,晉唐是個沒心沒肺的,對秦舒剛才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兩個人尷尬的坐了一會兒,晉唐就開始和秦舒聊的熱火朝天。
聊著聊著,秦舒就聊到了晉唐他們怎麼那麼巧趕來臨城救了她的問題上了,晉唐笑道:“那天我和夏觴在喝酒,唐石過來告訴夏觴一件事,然後夏觴就匆匆忙忙的要離開,我當然要跟著夏觴,沒想到啊,夏觴那個人真是為了你快拚了老命了嘖嘖··”回想起當日的情形,晉唐還是有些感慨,“他嫌馬跑的慢,竟然一路上用輕功飛過來,幸好本少爺的內功深厚啊,不然這一路就累死了。”
秦舒垂下頭,夏觴竟然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似乎看出來秦舒的想法般,晉唐嘿嘿笑道:“要是你以為夏觴為你做的隻有這些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秦舒抬起頭不相信的看著晉唐,喃喃道:“夏觴還做了什麼?”
“夏觴做的事情可多了,”晉唐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秦舒的愚笨,“比如你身上的藥都是夏觴親自幫你換的,你喝的藥都是他親手幫你煎的,話說我還真沒見過夏觴親手為誰煎藥過,你是第一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還有啊,夏觴知道你是因為城主府的元曲父女才被害成這個樣子的,所以咧,他拉著我去城主府找元曲報仇,可惜元曲不在,後來我們殺不成元曲就將幫凶淺綠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