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衝冠為紅顏(下)(1 / 2)

“喂喂,夏觴,你說那個淺綠我們要怎麼處理?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晉唐雙眼發光的看著夏觴,一副期待看見夏觴當麵上演活春宮的樣子。

晉唐的話和那副欠扁的表情成功的讓夏觴黑了臉,夏觴冷著臉理都不想理麵前這個猥瑣下流的家夥,轉身朝秦舒的房間走去,晉唐跟屁蟲一樣緊跟著夏觴身後,看見夏觴進了秦舒的房間,晉唐剛抬起腳準備邁進去,結果夏觴猛地將門關上,從門內飄出一句話:“我要上藥,一邊兒玩去。”

晉唐揉了揉差點被門撞扁的鼻子,學著夏觴的語調,陰陽怪氣的重複了夏觴的話:“我要上藥,一邊兒玩去,嘁,”晉唐撇撇嘴,喃喃道,“誰不知道你這個家夥肯定又要犯色戒了,哼。”剛說完,晉唐趕忙跳到一邊,果然,在晉唐的話剛說完沒多久,門微微的敞開一道縫,從裏麵射出一根針灸用的銀針,銀針的破空聲就擦過晉唐的耳邊,掠過門前的走廊死死的釘在了旁邊的雕花的柱子上,然後門又自動合上。

晉唐隨意的靠在牆上,看著夏觴果真如他預料一般的出手,晉唐的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來,剛認識夏觴的時候,夏觴就是這個樣子,後來夏觴離開江城去了宣國,回來之後兩個人的感情雖然也如同以往一樣好,可是,晉唐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夏觴的變化,他的情緒更加的內斂,他變得開始待人溫和有禮卻又疏離冷漠,變得開始讓晉唐他自己也看不透夏觴,晉唐不知道這些年在宣國夏觴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那樣的夏觴確實是晉唐所不希望看見的,不過,還好,如今夏觴又終於開始慢慢的變回他所認識的夏觴了。

屋內,夏觴也輕輕露出一個微笑,隻有和晉唐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最輕鬆的時候,夏觴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伸手給秦舒把了把脈,又將藥重新上了一遍。不管是第一次遇見秦舒,秦舒被狼抓傷強自堅挺著開玩笑的樣子還是再一次見到她,她左腿差點被廢卻依舊沒心沒肺毫不在意的樣子,秦舒都一直樂觀開朗的活著,卻不曾像現在這般,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沒有一點生機。

這些日子以來,秦舒究竟遭受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苦楚?

一直聲稱要好好照顧她的明典,現在又為什麼不陪在她的身邊?

夏觴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這些,他現在心裏就隻有一個想法,為秦舒報仇,讓所有加諸在秦舒身上的痛苦都通通的還給那些曾經傷害她的人,淺綠還有元曲父女,他不想再去管元成誌的背後是不是還有那人撐腰,不過,夜魅既然能夠傳信給他,想必也是得了那人的指示,那人既然想要他插手元曲和秦舒之間的事情,想必在心裏就已經放棄了元成誌這個棋子了。

夏觴坐上桌子旁,有些惆悵的敲了敲額頭,元曲,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

晉唐一臉興奮的看著夏觴,再一次問道:“我們真的要去城主府裏麵殺人?還要去殺城主和城主的女兒?要不要將城主府一窩蜂的給端了?哎呀呀,真是想起來就跟吃了春藥一樣幸福啊。”

夏觴黑著臉,實在不想再去搭理這個人,這句話從一開始夏觴告訴晉唐的時候到現在晉唐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什麼叫“跟吃了春藥一樣幸福”,拜托,他們是去殺人又不是去玩,夏觴無語扶額,他真是後悔死了,自己怎麼腦袋搭錯筋想著拉這個家夥一起去的?以後等晉唐成親的時候他一定要送晉唐一整瓶合歡散,讓他好好的“幸福幸福”,夏觴心裏默默地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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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十,入夜。

天氣自下午就陰沉的厲害,像是即將來臨一場瓢潑的夏日暴雨,到了晚上更是連一顆星子都看不見。

一身黑衣的晉唐對著旁邊同樣一身黑衣的夏觴笑道:“連老天都幫我們,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怎麼樣現在是不是特別激動,有終於做了一次英雄的感覺?”

夏觴無語的看著晉唐,輕飄飄的扔下一句:“我好歹還是可以做一回英雄,可是晉唐似乎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隻能一直遊行在狗熊的行列。”說完施展輕功,一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晉唐傻眼,隨即恨恨道:“還是溫和有禮的夏觴最討人喜歡。”說著一個飛天,也追隨夏觴而去。

夏觴來過城主府幾次,所以,對城主府內的布局還是相當的熟悉的,他在半空搜索了一會,就確定了元曲所在的院子的方向,然後傾身向下,朝著元曲的院子飛過去,晉唐笑了笑,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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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不好,小姐還去明公子那裏,看來小姐是對明公子動了真心了。”一個小丫鬟低低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