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i fear no evil because i'm blind to it all.
我曾經做了一個夢。
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無數的人在我麵前死去。不論性別,不論年齡,他們在我麵前瘋狂的叫喊掙紮,被恐懼束縛的麵孔散發著瀕死之人才會展現的絕望。
鮮血四溢,在我的眼前飛濺。
我能做的隻是呆呆的注視著即將死亡的人們。看著他們將血紅色的手伸向我,擰住我的發梢,用力撕扯著我的頭發。
直到我的發絲也染上了鮮紅色。他們才露出一副猙獰的麵容,慢慢把血手滑下。
從血海之中走出的那個人是誰呢?
她為什麼要哭呢?
她為什麼要抱住我呢?
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她為什麼要拉著我逃離這裏呢?
她為什麼要逼著我握緊長槍呢?
她為什麼要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呢?
她為什麼………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等待我的未來是什麼,也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帶我逃離那個地方,更不會想到那一天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
如果可以,我仍想要抱住她,告訴她別再為我擔心,別再因我而去獨自承擔那些本不屬於她的責任,我已經長大。
可這些話,我已經來不及說出口了。
血海又一次吞噬了我,和我的靈魂。
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牽著我的手,帶著我離開了。
她拋下了我,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我唯一的家人。我最愛的家人。
無法告訴她,在尋找她的路途中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結識了多少人,遇到了多少危險。
那個人的存在,也沒能來得及告訴她。
對不起,全部是我的錯呢,姐姐。
chapter 1 被迫離開的靈魂
a市第一中學的高一數學組辦公室裏,夏蕾正無精打采的趴在自家老師冰涼的辦公桌桌麵上。
胳膊肘裏還夾著一根同樣冰涼的體溫計。
十一長假結束的第一個晚自習,這個自打出生以來就沒怎麼生過病的16歲少女竟然直接摔倒在了教室的講台上。
-----令人震驚。
雖說因為難得的頭痛被老師要求在辦公室裏等著家人把自己接回家休養,從而躲過了晚自習的數學考試。可是夏蕾還是覺得很奇怪。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種頭痛非同尋常,在它襲來的一瞬間,正準備去送作業的夏蕾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失去了意識,直接和一大摞練習本一齊倒在了講台上。
是沒有休息好嗎?昨天晚上的訓練持續到了將近淩晨1點。
可之前夏莉姐姐也曾通宵訓練過自己,也不見得第二天會出現猛然頭痛的現象。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身體機能出了問題嗎。
夏蕾伸出自己的左手,將手背朝著向光處擺放,潔白的皮膚未發生任何改變,也沒有[印記]即將顯現的跡象。
果真如夏莉姐姐所說的那樣,[表世界]的環境會改變我們一定的身體結構…嗎。
[裏世界]又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夏蕾已經記不太清故鄉的模樣了,四歲時夏莉姐姐就帶著自己從[裏世界]中逃離,對於那個世界,夏蕾的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大致的框架。
印象中也和這裏一樣,是個有花有草,有森林與大海,有山川與平原,有飛禽與野獸的地方。
呐,不過那裏還有一些非常可怖的東西,給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記憶呢。
想到這裏,夏蕾的瞳孔黯淡了一些。
一直以來姐姐訓練她都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
夏莉姐姐再也無法保護自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