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天色昏暗,烏雲遮住了整個天空,冰冷的雨滴夾在寒風中肆虐著南綠城這座大西省的省會大都市。
此刻梁平傑的心情非常糟糕,就如同這該死的天氣,淒冷、淩亂、晦暗。他用力的握著手裏的手機,但心裏的痛苦卻未能以這樣的方式稍減分毫,隻有兩眼茫然的望著大街上的蒙蒙雨,目光遊離沒有焦點。
“要結束了嗎?看來這一天還是避不開了呢。”梁平傑喃喃自語,低落的情緒寫滿了他那張滄桑而憔悴的臉。
剛才接了妻子打來的電話,讓他明天上午9點到民o...o政局把離婚的手續給辦了。這是最後的通牒,否則兩人就隻能法o...o庭上見。
接電話時梁平傑的手一直在顫抖著,直到妻子把話說完最後掛了電話,他始終一個字都沒說得出口,哦不,說了一個字,嗯。
將近半年的婚姻保衛戰看來要以戰敗而告終了,無數次雞同鴨講的談判溝通並未能作出應有的貢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而沒能給之以物,結果最終沒有打消妻子要去追求所謂幸福生活的念頭。男人有家無業,這家也會家將不家啊!
梁平傑手指摩挲著手裏已顯過氣的金典愛瘋4,呼出一口胸中的悶氣,舒緩了一下亂糟糟的心緒。
麵對即將破碎的婚姻家庭,自己卻又無力挽救,梁平傑的心裏感到很無助,也很可悲。明知道前麵就是懸崖深淵,自己卻無力回頭,隻能一步一步被帶著往前走,直到摔下懸崖,墜入深淵。
淒淒切切慘慘戚戚或許能表達出梁平傑此時此刻的真實心情寫照。
“現實太凶殘,直教人肉消骨立很受傷!"梁平傑有些喃喃失語,用手捋了捋臉,卻又那裏去得掉臉上的頹唐。
梁平傑對妻子並不怨恨,隻是不想接受自己失敗的人生。以他31年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來分析這一起婚姻事件,也不過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罷了。
自從三流大學畢業後一直混到現在,其間南征北戰、搏強擊弱,前後經曆的大大小小的職場戰役用兩巴掌的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可由於各種原因總差了那麼一點運氣,就是走不到雄起的那一步。有時梁平傑也自嘲,我就是敢對“成功人士”說“不”的人。
不成功人士梁平傑感覺自己被老天爺遺棄了,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乞兒了。
在他生活困頓,人生潦倒時,不期然遇到了現在的妻子黃倩蘭。她的溫柔體貼慢慢的撫平著他的創傷,他感動了。他的上可上天攬月、下可下海撈珍的成功人士氣概把她熏得暈乎乎的,她迷醉了。於是兩人暢遊在愛河中,依偎在了一起,生活在了一起,最終走進了愛的殿堂一起組成了家庭。那一年,他27歲,她25歲。
曾經的美好成為了曾經時,卻又無法從記憶中抹除掉,那麼這段回憶要麼是有著極大痛苦的結局,要麼就是有著會情不自禁拍大腿的極大遺憾。
痛苦哥梁平傑心裏已經裝不下遺憾了,他的心兒碎了,像凋零的花瓣般在風中四處飄散。
望著在寒風中紛飛的冰雨,梁平傑的世界也是冷冰冰的。這冷,讓他如同在煉獄中遭受著百般痛苦的煎熬;這冷,讓他麵對著黎明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希望;這冷,讓他感覺雖然活著卻像隻蛆蟲般隻能在糞坑裏蠕動著。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梁平傑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心中一團亂麻,感覺自己有些行屍走肉了,這種狀態非常不好。
在梁平傑對自己的命運悲悲切切之時,忽然一把水晶傘從眼前飄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傘而移動,心裏突然間泛起一絲柔情,轉而害了紅眼病,心生暗恨,你們速速從哥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