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個晃神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踹了墨傾城騎乘的馬匹,驚嚇的赫連成差點打翻桌子上的茶杯。
墨傾城穩住身形之後,赫連成才將滾燙的茶水從手上擦拭掉,眼睛一瞬不瞬的繼續盯著那位惹眼的人兒。
之前洪衿說過,隻要傾城和秦涵兩人抵達目的地就能夠完成這次所謂的“任務”,距離不遠了,應該能夠安全完成第一次騎馬。
就在赫連成放心下來的時候,突然秦涵的馬匹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在跑場上橫衝直撞起來,驚嚇的正在馬匹上競技的人一個個從馬背上掉下來,有的馬匹也因為這個原因而四處衝撞,踩踏著地上的人們。
墨傾城離得稍微有點遠,原本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是秦涵的馬似乎是受到什麼指示一樣直愣愣的衝了過來,嚇得墨傾城丟掉手上的彩旗後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墨傾城死命的閉上眼睛,準備迎接第一次衝撞,要在平地上她完全不用擔心,三兩下就能把馬給製服,可在馬上她卻不敢,前幾次她就是由於“操作”不當,使馬失驚,現在她都有點後怕了。
果不其然,兩匹馬衝撞在了一起,秦涵從自己的馬上被掀起來甩在了不遠處的草垛上,墨傾城則直接被那匹馬撞飛,拋物線似的朝身後的湖裏飛去。
赫連成離得老遠,在馬匹受驚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早已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但是他還沒到馬匹跟前,墨傾城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被那匹該死的馬給撞飛了。赫連成又飛身去救墨傾城,兩人齊齊落入水中。
墨傾城在水裏喝了兩口水,手臂被一個人拉住,隨後一個堅實的臂膀就將自己徹底撈出水麵,還沒等她呼吸一口氣,“嘩啦”一聲,一個水波激蕩起來,搞的她一嘴的水。
難道秦涵被馬從草垛山給頂下來了?
墨傾城還沒有說話,一個緊張的聲音就摻雜著吐水的聲音說道:“傾城,你沒事吧?”
成王?
原來跳下水來的是沈穆塵,他也是隨赫連成之後下水來救墨傾城的,墨傾城頓時有點無奈起來。
“王爺,你這是?”
還沒等沈穆塵說話,洪衿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她大呼小叫的對四周的人說道:“快來人,快來人,王爺掉水裏去了!”
這時候,已經從草垛上過來的秦涵也摻和了一聲說道:“王爺,您這麼著急下水救人,真是讓我等好生羨慕啊!”
說完還不忘眉眼挑了墨傾城一眼,就是這一眼,墨傾城便知道剛才的事情應該是秦涵故意的了,不然好端端的馬匹為什麼會受驚,而且還選的正是時候。
墨傾城知道是秦涵做了這件事情後,心裏越來越不喜歡這個人,看來洪衿也是被她說動才來邀請自己的,而現在的洪衿心裏會對自己有什麼看法?自己的夫君在第一時間衝過來救別的女人……
洪衿大概也看出沈穆塵對墨傾城的不同態度,臉上的表情隻是少許停頓了一會兒,就吩咐人將落水的幾人撈起來,再準備了上好的廂房給墨傾城於赫連成更衣,赫連成與沈穆塵兩人碰麵的時候,臉色都不是特別的好,眼底似乎是在迸發著什麼異樣的色彩。
墨傾城受了一些風寒,心裏還很不爽,這秦涵之前就一直跟自己作對,現在自己嫁給將軍了她還是跟自己作對,自己一直都不跟她計較,可現在她竟然鬧到成王府來了!
更換好衣服的赫連成及墨傾城兩人在廂房外麵碰麵,赫連成非常擔心墨傾城的說道:“有沒有受到驚嚇?剛才真是太驚險了,還好你隻是掉到湖裏,要是被馬匹踩踏了,讓我日後怎麼度日!”
墨傾城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動情的說道:“我沒事,倒是你之前就有病在身現在又著涼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兩人眼裏有著濃密的情誼,讓旁邊的丫鬟都感覺兩人很幸福。
赫連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眉頭又挑了挑說道:“不過二皇子怎麼那麼擔心你?洪衿也有些不開心,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
墨傾城轉念想了想,不希望他多想,便打混說道:“或許真的是馬兒受驚了,聽說也無人受到重傷,剛才踩踏的人也隻是輕微的受傷,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赫連成點了點頭,與墨傾城相互攙扶著繼續加入宴席當中。
宴會上沈穆塵與洪衿兩人坐在首位,沈穆書因為身體不適沒有來參加,在場的官員也是和二皇子有些深交的人,還算是比較安靜的一場生辰宴會。
隻是宴會上洪衿一直幫沈穆塵倒酒夾菜,卻一直看見沈穆塵的目光掃向墨傾城的方位,難免的會有一些難受的情緒發生,洪衿整整一天都不開心。
這正是秦涵的目的,其實馬匹並非無故受驚,秦涵知道她身下的那匹馬尤其討厭香油的味道,所以她上馬之前裝了一小瓶在身上,等到時機到了的時候她就將瓶子打開給馬匹聞,所以就出現了剛才的事件。
她也隻是想讓洪衿知道現場慌亂的話二皇子在意的人是誰,墨傾城就不會狐假虎威的與洪衿繼續交好,洪衿也會知道二皇子的心思。
所以她也不清楚最後馬匹為什麼會跑去撞墨傾城,看來是天要幫她了。
想到這裏,秦涵的眼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墨傾城算準是秦涵的挑釁,心裏一直不爽,她想要假借陪酒的由頭去探聽一下秦涵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卻被洪衿的聲音給打斷。
“諸位親朋好友,小女今日十九歲,能夠容得這麼多人的光臨實在是三生有幸。剛才的事情沒有誤傷任何人,所以大家也都請放寬心,今日大家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