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墨家出了個休王爺的烈女子,安逸一直想一睹芳容,奈何一直沒有機會。聽說皇上設宴,安逸這個素來不喜宴會的人,也湊了回熱鬧。
宴會上,綽約多姿的墨傾城高山流水的琴音一下子吸引了他,她在聖上麵前的鎮定自若,對答如流更是讓他傾心。
“你是?”既然他連自己當日彈的曲子都知道,說明他當時也在場,可自己怎麼不記得他呢?
“是我唐突了,在下安逸!”男子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令人如沐春風。
“靖山侯之子安逸?”墨傾城有點不敢置信。
堂堂小侯爺竟然自稱在下,好一個謙謙君子!
“正是!”
“據說令妹許給了太子做正妃,可有此事?”墨傾城一想到墨傾舞那副不甘屈於人下的麵目,就覺得異常解氣,對眼前的男子不禁多了幾分好感。
“舍妹傾慕太子許久,不想正好皇上賜婚,也可謂是一樁良緣!”雖然安逸也知道太子花心,但礙於安家的勢力,想必也不會虧待了妹妹安嫆!
墨傾城心裏一喜,安嫆喜歡太子,定然不會給墨傾舞這個側妃好臉色,墨傾舞今後的日子怕是不用自己摻一腳,也會很難過,想到這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絲絲笑意。
安逸怔怔地看著她,覺得賞心悅目,又覺得哪裏怪怪的。
“說來還是舍妹奪人所愛了,聽聞太子早就中意了令妹墨傾舞!”半晌安逸才想起這樁事,可為何她妹妹做了側妃,她卻不怒反喜呢?莫非真相傳言中說的那樣,她與墨家不和。
墨傾城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收起了笑容,看似憂傷地說:“舍妹自小驕橫,能當上太子側妃也是皇上抬舉墨家,哪裏談得上奪人所愛!”
她的轉變安逸自然是一一看在眼裏,他也不點破,而是話鋒一轉,溫柔地問道:“天寒地凍的,不知夫人肯否賞臉陪在下喝一杯?”
跟一個愛慕自己的單身男士喝酒,對一個已婚女人來說,未免太不明智了。墨傾城淡淡一笑:“多謝侯爺厚愛,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陪侯爺喝酒!”說著先行一步。
這男子太過純淨直白,一不小心就會撞入心扉,還是少接觸為妙,墨傾城如是想著,腳下的步伐邁得更快了。
安逸悵然若失的看著墨傾城的背影,那日在宮宴上,自己本打算向她表明心跡,哪知赫連成卻搶先一步,自己本想等著墨傾城拒絕他後再表白,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他明明看到她眼裏的抗拒,可最後為什麼又答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