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的背影是那樣的決絕,丞相看著,眼神愈發的深了。他的寶貝外孫女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才能放下這段深情,走的如此決絕。隻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他這個做外公的,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皇上,既然是這樣,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丞相歎息一聲,“老臣告退。”
看著先後離去的丞相祖孫倆,皇帝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沈穆書,怒道:“不識相的東西!朕當初怎麼和你說的,墨傾城背後是太師和丞相,娶了她就是拉攏這兩大勢力,你就是不喜歡墨傾城,也給我好吃好喝待著!”
“父皇,兒臣一向對朝堂之事沒有興趣。”沈穆書皺了皺眉。
“行了行了,你給我下去吧。”皇帝揮了揮手,隻覺得今天事事不順心。
古樸的馬車在路上行駛著,墨傾城撩開簾子看了眼外麵川流不息的街道。
視線無意間掃視到一間賭坊,墨傾城瞳孔驟然一縮。
“等等。”墨傾城開口澆築了車夫。
“怎麼了,小姐?”車夫停下了馬車。
還沒等馬車停穩,墨傾城就迫不及待調跳下了馬車:“我有點事情。”說著就朝著賭坊跑去。
“小……小姐……”車夫還想說什麼,墨傾城卻是一溜煙兒跑的沒影了。
賭坊裏麵熱鬧的很,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個地方。墨傾城擠了擠去。發現,坐在賭桌上的是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男子有著一雙十分漂亮的眸子,深紫色的眸子猶如色澤邪魅的雪花,在這汙濁的塵世中,綻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花朵,令人幾乎移不開眼。男人的五官十分的精致,就是見過了各色人物的墨傾城也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個男子,當真是叫人錯不開眼。
“嗬嗬,不知道還有誰想要來挑戰?”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弧度,看著周圍的人群。
“我來。”一個一襲灰色衣袍男子將手中的銀票壓在桌上,做到了這個男子的對麵。
兩人的對決,看似十分的艱險,每次眼見著灰衣男子就要贏了,最後一刻總是會被白衣男子翻盤。周圍的人每次都會暗叫一聲可惜。
墨傾城看著兩人的賭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什麼可惜,這個灰衣男子根本就是被對麵那個人耍著玩。等級差太多了。
沒多少時間,男子手中的銀票就盡數散盡,垂頭喪氣回來了。
賭博的過程,墨傾城都看在眼裏,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一襲白衣的男子,賭術十分的高超。比起她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倒是勾起了她的挑戰欲。
“還有誰?”男子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像一直慵懶的貓兒。
“我。”墨傾城勾了勾唇,走到了男子的麵前,“我來和你賭。”
“你?”看到墨傾城的瞬間,男子微微愣了一下,“是你?”
墨傾城皺了皺眉頭,看向男子,問了句:“你是誰?”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麼個人。
男子平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破裂,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遺忘的這樣徹底。
“前兩日在馬車上,你不記得了?”男子挑了挑眉頭,看向墨傾城。
“前兩日?”墨傾城想了想,才終於想起了這樣一號人來,看了赫連成一眼,淡淡說道,“原來是你。”無關緊要的人,她向來不怎麼記得住。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你,”赫連成看著墨傾城,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天下的緣分可真是奇妙。”
“算不上什麼緣分。”墨傾城淡淡說道,“我不過是對你手上的一樣東西比較感興趣,所以才過來了。”
“哦?”赫連成眉頭微挑,“是什麼東西?”
“那個鐲子。”墨傾城指了指賭桌上的一個鐲子。鐲子的質地十分的通透,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玉。和赫連成賭博的大部分人,也是衝著這個鐲子去的。
“原來你也對這個鐲子有興趣啊。”赫連成拿起鐲子看了看,微微笑著,“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東西,難怪連你都有興趣。不過,要賭這個鐲子,就要看你能拿出多少賭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