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虛鼎之中無傷害,無傷痛,而且可以做著美麗的夢,對凝霜來說,或許是個絕佳的調息之地。而現實卻總是有些不盡人意,因為一場新的預謀即將展開。
釋梵和栁笙蕭此時帶著眾弟子已經回到了逍遙山,而對於莽山所發生的事,不僅沒有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反倒陰差陽錯的幫了凝霜一把,讓她跟著義長孤住進了無塵宮,而且還把義長孤給得罪了,以後想要對付她也就沒有那麼容易,心裏不免有些惱火。
釋梵氣急敗壞地回到無垢殿,在無垢殿裏胡亂發泄一通。
“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想不到我堂堂的天玄地尊,竟然連一個鄉野丫頭都鬥不過,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釋梵在無垢殿裏揚袖大叫道,氣的鼻子都快歪了,那種惡狠狠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想要將凝霜碎屍萬段。
“師兄,你何必那麼生氣?倘若被掌門師兄聽到了,你可就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栁笙蕭嫣然一笑地看著釋梵,雖然知道他脾氣火爆,但看他被氣成這樣,自己還是頭一次見。
“怕什麼?知道就知道!我們還不是為他好,若不是師父臨終前有交待,誰會做這種事?”釋梵將心裏的怒火微微壓製了些許,理直氣壯地說道。
“話雖是如此,但你也要冷靜行事才行呀!前日之事,倘若你將發出門派召集令之事與我商量一番,不就沒有這個事了,現在可好,反倒幫了她一把。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說,還差點將天玄門推進了萬劫不複之地,若不是她如此行徑,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栁笙蕭不爽的看了他一眼,說完以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哪裏知道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釋梵似乎有些不服,隨後接著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陰差陽錯的她讓她進了無塵宮,這以後該怎麼辦?難不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不管是為了掌門師兄還是師父,我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她必須得死!”栁笙蕭玩世不恭的眸子裏,此時透露著一股濃濃的邪惡之意。
“你說得倒是輕巧,如今她已經進到無塵宮,超出了我們的視線範圍,不要說要她死,連她在幹什麼我們都很難知道”!釋梵略顯無奈的說道。
“師兄,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有兩年之後的仙劍大會呢!”栁笙蕭忽然微笑著說道,嘴角之處帶著一絲透人的詭異。
“仙劍大會?你這話什麼意思?”釋梵一臉不解地道。
“你想想,掌門師兄說過,兩年之後的仙劍大會上,以她的成績決定她的去留。這個去留或許指的是無塵宮吧!這對我們可是一次絕佳的機會,隻要我們……”
栁笙蕭俯身貼耳的在釋梵耳邊說道,似乎生怕這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別人聽了去。
“好辦法!哈哈哈…,這樣一來,不管她的成績如何,隻要不讓她在仙劍大會上奪魁,她都會落入我們的手裏,到時候看師兄還怎麼護得了她!”釋梵聽過栁笙蕭的計策之後,大聲讚道。隨後接著問道:“此計確實可行,但由誰來擔當此任呢?”
“這個師兄就不必操心了,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暫時就先不告訴你了!”栁笙蕭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眸子裏滲出一絲胸有成竹之意。
就在兩人還在秘密的商量如何對付凝霜之時,石子墨卻突然跑了進來,拱手作揖恭敬地道:“啟稟師父!玄尊!淩玉仙子在殿外等候,說是有要事相見!”
“讓她進來!”
“是!”
石子墨出去以後,過了一會兒,淩玉仙子急急忙忙地從外麵走了進來,疑惑不解地問道:“我聽說長孤將那個玉凝霜帶進無塵宮裏了?我隻是回了趟淩玉宮,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長孤,長孤他人呢?現在在哪裏?”
淩玉仙子喜歡義長孤這是仙界眾所周知的事情,如今聽說義長孤破例將玉凝霜收入門下不說,而且還將她帶進了無憂宮。這對她來說,無非是一場天大的打擊,這也不由得將矛頭也指向了凝霜。
“淩玉仙子,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的問題,你讓我們先回答哪一個呢?”栁笙蕭看著淩玉緊張的樣子,故意打趣道。
“先告訴我,長孤他在哪裏?”
淩玉原本冰冷俊美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氣氛,而這些氣氛都源自於義長孤對凝霜的愛護,明若清水般的眼眸裏此時更是透露出一股仇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