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見方姓公子被二人夾擊打敗,怒從中來,叫罵到“直娘賊,有本事一個對一個,呸!”瘦猴冷笑道“方才我這位仁兄要與他一對一,你卻總從中作梗,卻又在此叫嚷什麼?”李越聽了哼了聲,思來想去也無話可說,閃身扶起方姓公子,這時戈震提著大刀直逼,喝問“阿毛呢?快說!”李越反問“什麼阿毛?”又說“你我無冤無仇,怎麼上來便要打殺?”
“放你娘的狗屁!還給老子裝蒜!盧家那小孩呢?”戈震一番波折本就積火滿肚,見李越一臉無辜模樣頓覺此人虛偽做作,張口便罵。
李越一聽恍然,直直說道“我本將他關在這屋裏,哪知回來卻不見了蹤影,估摸著是自個跑了。”戈震問道“你們這群賊人,抓他做何?莫不是獨步鏢局派來的歹人?”李越連忙搖頭“我們抓這盧…”他話還沒說完,方姓公子急忙接到“我兩個見他一人出走,又穿著富貴,料想是有錢人家的子弟,便想綁了敲點銀錢?哪知遇上兩位好漢,還望恕罪。”說罷遞了個眼色給李越,李越急忙點頭稱是。
殊不知兩人神色盡皆落在瘦猴兒眼中,瘦猴兒眼珠轉動,轉頭說道“既然這樣,老戈,咱們還是趕緊去找盧小公子要緊罷,方才看見屋外幾處腳印,咱趕緊瞧瞧去。”戈震聽罷點頭,說道“且先放你二人一條活路,記住了,外城九廂大龍鏢局不是你們招惹的起的,下次再碰上可就沒那麼好受了。”李方二人點頭應和,瘦猴兒和戈震便即出了屋子。
剛出屋子,戈震便開始搜尋地上的痕跡,片刻說道“未走多遠,不過好在是他自己的腳印。”瘦猴點點頭,目光卻始終停在屋門,戈震問道“咋了?”瘦猴搖頭道“沒啥?盧公子既然沒跑多久,戈兄且快去追罷,我便先回盧府,眾兄弟仍在吃酒,少了我怎麼行,戈兄也快去快回罷!”戈震點頭,又想起什麼,便問道“江兄怎麼尋得到我?”那瘦猴不經意心思打斷,隨口應了句“且尋你不見,便即追了出來。”戈震也沒細想,“嗯”了聲拱手告辭。
其實瘦猴早在盧逸飛出走時便即跟著,見著李越將其帶走,並一路尾隨,到得此地,但卻不急著出手相救,便是為了一探究竟,早先便隻聽了幾句大龍鏢局,走大鏢之類的話語,隱隱猜出當中有些古怪,隻等李越走了,在他住處停留找尋物件線索,順便救下盧逸飛,說來這李越雖知行走江湖重要事物不離身,但卻對自己輕功身法自信十分,哪裏料到瘦猴能悄無聲息的跟上,因而落下了一封信件,信件抬頭一個公孫,確那公孫敬是也。
瘦猴閱過信件,見那信中提及一件寶物,名叫盤星珠,正是公孫敬想要派大龍鏢局壓的物件,其後則是諸如務必完成之類的鼓勵言語,瘦猴看過便即放回原處,嘴角卻不經意的劃過了一道弧線,此時若有南派人見了,便可認出這人卻是鼎鼎大名的妙手空空天滿江。
天滿江隻等戈震離去,一個縱身卻又藏在屋頂,眼見他飛踩幾腳卻沒有一點動靜,腳底功夫甚是高深。屋中兩人前後打坐卻在療傷,方姓公子深受重傷,體內餘留戈震內力,那殘餘內力猶如翻江蛟龍四處亂竄於筋脈間,李越便在以自身內力予以化解,卻見每隔半個時辰,方姓公子便長嘯一聲,每一聲實則帶出一道內勁,這般過去兩個時辰,天色由暗微明,時已過了子夜,方姓公子先是起身道謝,又問及盧家公子之事,李越隻如此前一般答到,方姓公子見他神色坦然,便知其所言非虛,不由猜及是天滿江的手筆,心中更對此人輕功忌憚萬分,不由抬眼向四周看去,心間防備終不敢去。就見他自語道“卻不知那光臉瘦猴是哪路高人?”李越卻聽見了,點頭道“那人輕功身法確實了得。”
屋頂一處天滿江聽了內心暗笑,爺爺的身法可是你們所能比擬的,且教你們胡亂擔心,我便趁亂取了那盤星珠,嘿嘿。
又聽李越繼續說道“但他棍法雖奇,卻傷不了人,怕也是同我無影門一般,專攻輕功,武功卻不見得多高。”
天滿江聽罷內心冷哼,爺爺的棍法不過偷學少林那件寶物鐵棍羅漢,縱是這般也打得你這廝手無縛雞,還道我武功不高,若是我再使出看家本領,你們兩個相加也敵我不過,且聽你二人如何誑語。
這時方姓公子點頭道“嗯,我們仍須得小心為妙,小旋風,說來我總感覺此處有點異樣。”說罷眼睛朝天滿江所在之處一掃,天滿江這時卻不禁冷汗一出,暗道這廝莫不是看出了我,正自猶豫是否跳下擒住兩人,又聽他說道“也許是受了內傷,有些癡症了,咱二人且先跟大人稟報吧。”李越點頭,兩人一同朝外走去,施展輕功,飛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