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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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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在習詩10年之後,我寫出《那人不說話》。這首詩,通過事物之間的微妙感來體現一種人生態度,結構和脈絡清晰,也有節奏感,語言幹淨。白練素淨無聲,但卻蘊含著生活的秘密。

2003年,我寫出《奔跑著》。這首詩雖然短小,但表達了我對人生的理解。我想,“奔跑”的狀態,是多數人的狀態。尤其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人們都在奔跑,我們不能停下來。我去年為溫州動車事故而作的《奔跑的中國》,主旨也這首詩差不多,隻不過提高到了國家和民族的層麵上。

事物背後的秘密如何說出來?需要詩人的敏銳,這個秘密,其實就是詩人對事物的新的理解,有別於大眾的認識。

2004年,我寫了《新生》。這是一首對人生的反思之詩。在這個浮躁和喧囂的時代,我們難得沉下心來思考。主旨就是標題。我們習慣於現有的生活,被過去的事物所束縛,未老先衰,缺乏的是一種自我反思和更新的能力。

又如在2004年寫的《傍晚時分》,提倡一種對他人的包容和認同。因為他人身上的陋習,其實我們也有。但人們往往善於批評比人,而缺乏自我批評的覺悟。所以我說,“汽車小小的停頓和抱怨/將很快消失”。最後一段,通過孩子們放學後的行為,表達一種美好的生活願景。不是嗎?生活本不缺乏美,而是我們的目光蒙塵了。

這和我後來寫給妻子的詩《廚房之歌》裏的詩句所表達的認識一樣:“你有多歡喜,世界就有多美好。"

作為詩人,我們要認識和理解這個世界永遠是不完整的世界。而不應該試圖遠離它——我們也無法遠離,世上沒有桃花源。既然無法擺脫,那麼就去接受它,理解它,改善它。用我們的微薄之力。“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而不是怨天尤人或者自怨自艾。

我在《歸田園居》裏,表達的也就是這個意思:“江對岸/猴子們在爭搶腐敗的食物”,這種情形自古至今都存在,所以要調整好心態,坦然去麵對,並保持清醒,保持對生活和未來的樂觀。

2010年,我寫了《我想和另一個我談談》。是的,我們總是喜歡向別人傾訴自己的不幸,表達對人生與生活的失望。但我們卻很少和自己對談。與自己對話,是一種自省,能夠讓我們更為理性地生活。

詩歌應“為人生”,而不是“為藝術”。藝術隻是一種創作方法。

人生有永恒的東西,也有時代的烙印。

關注人生,關注生活,這是詩歌永恒的“現代性”。

2012.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