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陽伯聽見百魂幡這三個字也是內心一顫,當年的陰煞老祖的百魂幡可是殺得昏天黑日,日月無光,正教高手紛紛隕落,血流成河。當時他還是一個元嬰期修士,要不是陰煞老祖專門找合體期修為的高手廝殺,他估計已經隕落了。
任陽伯咳嗽了一聲說:“鍾山海,你莫要騙我,鍾運修為不過是築基期,怎麼有能力催動百魂幡。”
紫海道人三人臉色也有些異樣,聽見任陽伯這麼說,薛花連忙說道:“不錯,鍾運能夠催動百魂幡這種魔教凶器還得另說,他作為一名築基期修士,怎麼可能得到這種魔教凶器?該不會是你們推脫隱瞞,將責任推卸到鍾運身上去吧。”作為女人心思較為細膩一點,對於其中的一些細節比較敏感。
鍾山海頓時大急,連忙說道:“鍾運身上確實有百魂幡,我的子女都可以作證,至於他是如何獲得的,我實在是不知道呀。”
薛花道友接著問道:“既然你不知道,那麼你看見鍾運使用百魂幡的時候,難道沒有想要將百魂幡占為己有的念頭嗎?”
鍾山海汗如雨滴,咬著牙,硬生生地說:“我確實沒有想把百魂幡占為己有的想法。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作為父親平時極為疼愛孩子們,怎麼可能會想搶奪他的法寶呢。”
薛花道人幾人麵麵相覷,覺得鍾山海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他將鍾運派出去對抗蠻兵,自己卻龜縮在徐州城中,怎麼可能會對鍾運的法寶沒有想法。
不過鍾山海硬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貪圖鍾運的法寶,薛花道人等幾位合體期修士也不好硬生生地逼迫鍾山海,畢竟這裏有十幾萬人看著,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任陽伯沉思片刻之後說:“不管怎麼樣,鍾運都跟龍東良的死脫不開幹係,隻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紫海說道:“不錯,找到鍾運,就真相大白了。你們能否尋來鍾運的衣物?”
鍾運連忙說:“快,去吧鍾運的衣服全部給我找來。”
“是。”鍾安連忙帶了幾個人到鍾運的小柴房裏麵,將鍾運以前穿過的衣服,全部抱到了城門口。
“大人,衣服都在這裏了。”鍾安說道。
“嗯!”紫海道人隨手拿起了一件衣服,不斷地翻看著,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不過洗的很幹淨。
“找到了!”紫海道人很快就找到了一條短短的頭發,“這次不管你到了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這時,跪在地上的鍾安突然說道:“回稟大人,恕老奴直言,鍾運可能已經喪命在雪狼旗的高手手上了。”
“哦!”紫海看都沒有看他,轉身說道:“如果他死了,那我就將他的屍體從墳墓中拋出來,將他的靈魂從地獄中找出來,殺他個幾千幾萬次。”
濃濃的殺意從紫海道人身上散發出來,鍾安等人感覺到後背一陣涼意,跪在地上,更加不敢說話了。
紫海道人來到薛花道人身邊,說道:“請道友助我。”
薛花道人點點頭說:“理當如此。”
趙笠道人在旁邊哈哈大笑道:“飛劍尋人術,我們這麼多師兄弟中,薛花道友的練的最為高深和精湛,哪怕是鍾運已經死了,也能找到他的屍體。”
薛花道人接過短短的頭發,祭出一把銀色的小劍,小劍不過十寸大小,看不出是何種材料製成,不過看薛花道友小心翼翼地,看起來還是滿珍貴的。
薛花道人將頭發放在銀色小劍上,然後一道火焰瞬間出現在薛花道人的手中,不過,火焰在薛花道人的手中熱烈的燃燒,將頭發一點點地燃燒,直到變成灰燼。
那一點點的灰燼融入銀色小劍中,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朝遠方飛去。
薛花道人驚喜道:“鍾運還活著,而且就在附近,我們跟著這柄飛劍,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找到鍾運。”
紫海道人,趙笠道人和任陽伯三人一喜,連連說道:“道友法力玄妙。”
四人幾乎同一時間騰空而起,朝銀色小劍離去的方向追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鍾山海望著消失的四人,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