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宮變就這樣平息,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疑團,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蕭賾真的中毒了嗎?看他的情況應該是真的,或者說如果他沒有事先察覺就真的中毒了,而那個下毒的人當真的刁鑽的狠!
蕭賾掃視一番亭子外麵的宮妃,接著看向寧雲裳問道:“朕很疑惑為什麼朕的酒會是鹿鞭酒?”
“臣妾看皇上最近甚是疲憊,所以就讓禦膳房準備了養精固元的鹿鞭酒,這酒臣妾安排人嚐過絕對沒有問題。”
“就當然沒有問題,”蕭賾冷冷一笑,接著問道,“那麼皇後能不能告訴朕為什麼今年的女工都是各式各樣的絡子,朕記得往年的女工有繡品,還有竹編,怎麼今年你們大家都想到一塊兒了?”
“這個——是臣妾聽說惠夫人今年準備的是重鳴鳥絡子,而臣妾又喜歡打絡子,所以就跟著準備了合歡花絡子,至於其他宮妃,臣妾就不知道為什麼了。”事到如今,寧雲裳隻得將她那點心思說出來,雖然這些在平時看容易遭人詬病,但如今牽涉到謀逆,她更願意說清楚,讓蕭賾不再懷疑她。
而此時的蕭賾卻是聽了寧雲裳的話一陣沉吟,接著問起亭外的胡蘊華:“那麼賢妃呢?你為什麼也送上來一個絡子?”
“臣妾——臣妾記得之前惠夫人還是惠貴人的時候打過一個絡子,皇後和皇上都很喜歡,所以就想這一次也大一個絡子博得頭籌。”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們呢?”蕭賾看向一幹宮妃,直到這時裴惠昭才發現,原來她不喜與人交往並不代表人家就真的忘了她,連她乞巧節準備什麼禮物都有人惦記著,更不要提平常她與蕭賾的互動了。
想到這裏,裴惠昭暗暗慶幸,好在她和蕭賾平時都足夠謹慎,沒有表現出伉儷情深的樣子,要不然,她早就不知被人陷害過多少次了。
正想著,就見蕭賾問起徐明姬:“朕聽說最近明昭儀常去聞喜殿,想來皇後說的聽聞喜殿的人說應該就是聽明昭儀說的吧?”
“臣妾惶恐,”徐明姬撲通一聲跪下,說道,“臣妾隻是教了皇後娘娘打合歡花絡子的方法,其他的並未多言。”
“真的隻是這樣嗎?”
“的確如此!”
“那你能不能告訴朕為什麼你最近喜歡去聞喜殿?”
“回皇上的話,臣妾感激當初惠夫人為臣妾診脈,讓臣妾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所以聽說惠夫人懷孕之後,臣妾便想照顧惠夫人。”
“聽起來毫無破綻,可是自從你去了聞喜殿,那盆櫻花盆景便日漸枯萎,這是因為什麼?”
“聽惠夫人說花房的人認為是水澆多了或者肥施多了。”
“難道不是因為你?”
“不,不是,臣妾得知櫻花盆景枯萎之後還竭盡全力挽救,而且現在那株櫻花已經活了過來。”
“它活過來是因為你需要它活過來,而它枯萎也是因為你需要它枯萎。”
“臣妾惶恐,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
“不,臣妾是真不知道。”
“好,朕問你,你為什麼去那家花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