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一個人了?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宮廷我從來都不是孤家寡人。”
“是,我說錯了,我應該說我很想幫你,哪怕是一丁點,這樣的話我也許就不會整日坐立不安了。”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心寬體胖了。”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幫了我。”
“我?幫了你?什麼時候?什麼事情?”
“這又是一個秘密,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和盤托出的,這會兒,愛妃就請睡覺吧。”
“好吧,”裴惠昭很聽話地躺在了蕭賾的懷裏,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懷有身孕以來總是很貪念蕭賾的懷抱,也許這是因為多了一份牽掛吧。
恰在此時,就聽蕭賾輕聲問了一句:“明天的乞巧宴你決定參加嗎?”
“恩,之前因為好幾天沒看到你,所以想參加乞巧宴看看你。”
“這樣也好,隻是到時候你一定要注意,雖然有皇後的照拂,但她也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放心吧,我本來就是醫女,尋常危害胎兒的東西是威脅不到我的,再說了,明天一到禦花園,我就什麼東西不吃,這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倒是你,一定要格外小心,聽說寧太妃最近很安靜。”
“你也感覺到了嗎?”
“恩,”裴惠昭點點頭,緩緩說道,“從前總是聽說書的人講‘大戰之前,飛沙走石,故意難測’,當時還不明白,現在呆在宮裏時間長了,才慢慢明白不是大戰之前才會飛沙走石,詭異難測,而是在此之前敵對雙方就已經暗中蓄勢待發。”
“蓄勢待發?對,的確是蓄勢待發!”
“阿賾,你好像有心事?”
“快睡吧,我是男人即使有心事也會解決好的,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操心。”
“好吧,你也快些睡。”裴惠昭凝視著蕭賾的臉龐,這張臉依然是那麼白皙如玉,棱角分明,可是與之前的少不經事相比漸漸有了歲月的痕跡,也許每一位千古明君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從懵懂少年到睥睨天下的主宰,經曆無數次生死險境,看過無數次生死離別,才有了能擔得起天下的胸襟和氣度。
柔荑被一雙大手輕輕握住,裴惠昭知道那是蕭賾給她的安穩,既然如此,她當然是照單全收,於是裴惠昭與蕭賾相擁而臥,不知不覺,沉入夢鄉。
在夢境裏,裴惠昭四處尋找蕭賾,忽然發現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大喊著蕭賾的名字追上去,可是讓裴惠昭震驚的是,那個人回過頭,的確是蕭賾,但卻滿身是血!
“不——”裴惠昭揪心地大喊著從夢裏醒來,同時驚醒了一旁的蕭賾。
“怎麼了?”
“沒——沒什麼——”裴惠昭不願意告訴蕭賾那個惡魔,她害怕一言成讖,誰知蕭賾還是看穿了他,輕聲問道:“你做噩夢了?”
“沒有,你快睡吧,我隻是在夢裏動不了,所以急的喊出了聲。”
“真的是這樣嗎?”
“恩!”
紅綃帳內一片沉默,許久之後,裴惠昭和蕭賾同時說道:“你明天——”
“你先說吧,”裴惠昭看向蕭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