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弱書生為民請命
恰逢早春時節,湖光秀色,楊柳春風,南方的明媚溫潤在這個一年之中最令人期盼而又令人享受的季節裏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日,剛下了一些毛毛細雨。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在杭州城中心整潔寬闊的大道上,真的好似塗了一層薄薄的油脂,來來往往的馬車載著全國各地彙集到此的富賈客商飛馳而過,竟卷不起一絲塵土。
林立在大道兩旁的建築大多是兩層高的酒店客棧。穿著高雅,舉止不凡的文人騷客在其中吟詩作賦,還常常在店內牆壁之上留下墨寶,長久積累下來,每家酒店的牆壁上都已經寫滿了各色各樣的妙筆書法,更顯得此地的富庶並非浪得虛名。
窮人自是登不了酒店的門,墨寶固然是難得的,但是也是由不得亂寫的。自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留下自己的墨寶。假如你是一個書法或者詩詞的名家,那麼你可以恣意的在牆壁上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假如你寫的並不好,但你是一個有錢人,那麼你可以花一百兩銀子買下一尺見方的一塊牆壁,你便可以在這塊小小的區域裏展開你無限的想象力。客棧牆壁的麵積是有限的,往往在每天打烊之後,掌櫃的都會讓店小二把牆壁擦洗一遍,當然,還是要留下一些名人佳作,以此來作為招攬生意,成為提升店內品位的一個招牌。
難道就沒有人破壞店裏的這個規矩,不付錢就亂寫亂畫嗎?沒有,的確沒有。因為假如這樣做的話,無疑會得罪一些人。一些維護這裏秩序的人,這是四個模樣長得十分奇怪的人,得罪他們的下場就是被關進官府的大牢裏。或許說這樣的懲罰顯得有些矯枉過正,但是在這裏,就是這樣的規矩。
這樣的規矩是從什麼時候定下來的呢?
答案也是肯定的:五年前。
五年前的杭州城還是一個讓全國客商敬而遠之的一個地方,那時的人們寧願舍去最短的路程也不會經過杭州的地麵,而是選擇繞道而行。假如你抱有僥幸心理從杭州路過,十有八九是隻有進城的人而沒有出城的人,而即使有人真的僥幸出了城,他們也全都變成了瘋子。
所以,五年前的杭州城名副其實的是一座鬼城。但是,叫做鬼城而不是城裏真的有鬼,也不是有什麼吃人猛獸,而是當時的杭州知府名為梁大生,此人生性頑劣,貪得無厭,自從到任之後年年提高稅賦,讓身在杭州的士農工商平民百姓全都叫苦不迭,正可謂是官逼民反。當人們再也沒錢上交衙門,甚至已經食不果腹的情景下,數百饑餓難耐的人終於聚集起來拿著棍棒聚集在了杭州府衙的大門外。
這數百人中有一人名叫齊飛,此人家中三代皆是舉人。這齊飛雖然飽讀詩書,但是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齊飛雖然身體欠佳,卻有一腔愛國愛民的熱血,眼看近幾年百姓生活負擔年年加重,以致冬天裏出現了大批百姓凍餓而死的慘劇。
齊飛深深知道,在那知府梁大生到任之前,這杭州城本是富庶之地,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但自打梁大生到杭州赴任以來,非但說不出他曾經辦過一件為民造福的好事,作為一方父母官卻害得民不聊生,想方設法盤剝百姓,真可稱得上是惡貫滿盈。
其實齊飛的家庭算得上是富裕的,即使繼續按照官府的要求上交錢糧,齊飛家的日子也不會過不去。但是每當他看到城中四處日漸增多的乞丐,其中不乏老人孩童,他終於按捺不下心中的怒火,他突然大吼一聲,這是他不是一個文弱書生,更像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大將。齊飛帶領數百腹中空空,衣衫襤褸的百姓堵在了官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