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噩夢!”
血色……又是血色,歲月遺留給我的依舊是血色渲染過的血憶。那場……噩夢,縈繞在鬼將的腦海之中,多少個日日夜夜將他從睡夢之中驚醒,蘇醒之後,孤獨一人躲藏在被子下麵哭泣、悲慟。
又有多少個日日夜夜,鬼將一人獨自伏倒在浩淼無垠的天穹下,聲嘶力竭地祈禱著,哭訴著。
千年的孤寂,千年的迷蒙,千年的痛悔,千年的血淚,千年的等待,千年的……
你能聽到我孤寂的祈禱聲嗎?你能聽到我夢中的嗚咽聲嗎?你能聽到我流轉千年的心聲嗎?你能聽到我痛苦的悲泣聲嗎?
你……能嗎……
你能看到我鮮血彌漫雙眸的樣子嗎?你能看到血淚溢出我的眼眸的樣子嗎?你能看到我匍匐在地用心血向蒼天祈禱的樣子嗎?你又能看到……千年的時年裏,我孤寂的背影嗎?
你……能嗎……能嗎……
鬼將的雙眸之中,無盡的血水瘋狂湧動,鬼將抬眸仰望著高高的天穹,痛笑道:“嗬嗬……千年了……已經過去了千年了……”
血水瘋狂流淌,凜冽的意念風暴極速成形,自鬼將的身後呼嘯而過,空間氣流不斷的湧動開來,似要吞噬蒼穹一般。
“真的已經……千年了……”誰又曾知曉這數千年來,他又是如何過來的,血色的征伐,無盡的殺戮,隻有這些才能夠暫時地麻痹他那早已疲倦,錐心般疼痛的心,曾經的他是那麼相信天道有情,但是近千年的祈禱,近千年的哭訴,近千年的求助,近千年的絕望,近千年的血淚,近千年的……
早已將他剝削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他……早已麻木了,他……早已絕望了,他早已喪失了曾經的堅執了,他也早已……迷路了!
血色湧動的天幕深處,彌漫著無盡的疼苦悲鳴聲,席卷浮動著。
“每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悲哀,都有自己的血憶,都有潛藏內心深處痛苦,也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淚、痛苦淚。”鬼將顫抖的聲音響起,久久回蕩在這片空間之中。
剛說完,鬼將麵色驟然一狠,先前的悲痛欲絕也已被他潛藏下來,隨之而代的是以往的狠色。
“而你——始終是一個不詳之人,天棄之身,血厄之體!你就是一個莫大的悲哀,你的一生隻會給別人帶來血禍,與你在一起的人,也會被你這個血禍之人,詛咒而死!”
“而你——始終起一個不詳之人,天棄之身,血厄之體!你就是一個莫大的悲哀,你的一生之感給別人帶來血禍,與你在一起的人,也會被你這個血禍之人,詛咒而死!”
“不詳之人,天棄之身,血厄之體!悲哀,血禍,詛咒而死!”
鬼將那尖銳的猶如刻刀一般的話語,狠狠地撞擊著不斷破碎的空間。
“噗……噗……噗噗”殷紅的鮮血不斷地自紫醽的口中噴出,紫醽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已經開始痙攣開來,鬼將的話語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遊竄,深刺著她那早已被血覆蓋的心髒,也刻刮著她的骨髓。
紫醽眼眸之中滾淌的血色淚花不斷砸落在地,將澄白的地麵暈染出一抹血蓮。
“不詳之人,天棄之身,血厄之體!悲哀,血禍,詛咒而死!咳咳……血禍……”紫醽蠕動的嘴角緩緩言出此番話語。
“不錯……我其實就是一個血禍,我也是上蒼的一個詛咒,我生於血禍,逝於命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