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和閆劍坐在一塊坡地上,兩人望著遠方的林海,默默不語。
之前的戰鬥,閆劍輸了,不過他輸的心甘口服,技不如人,沒什麼好丟人的。並且,這次戰鬥也讓知道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閆劍從未出過南域,唐慕和他講了一些外麵的事情,閆劍聽的心潮澎湃,每一個人對於未知的外界第一反應都是充滿了好奇與向往的。
閆劍望著遠方,心頭卻是暗自決定,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去外麵看看。
“你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真的是無盡之森的最深處嗎?”沉默了許久,閆劍看著唐慕不解的問道。在提到無盡之森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心悸。
以他的修為最多敢在無盡之森靠近深處的邊緣,再往深處去就是他也無法保證能夠活下去。
“差不多算是吧,不過也不算是,我是另一邊的。”唐慕雙手抱在腦後,躺在了地上,仰望天空,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我準備出去走走。”閆劍沉聲說道。
“出去走走?”唐慕看向閆劍,沉吟道:“也是,的確應該出去看看,通天帝國或許也隻是這塊大陸中的一小塊而已。”
“你是不是和周雷那家夥有過節?”閆劍突然皺了皺眉道。
“過節?我才來到這裏不到兩天,能有什麼過節。”唐慕鬱悶的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女人,都是麻煩。
閆劍似是也明白了什麼,翻了個白眼道:“能不得罪他還是不要得罪他吧,在炎城,周家的勢力比我們閆家還要大,你小心一點。”
“放心,如果沒有把握我是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的。”唐慕心頭泛起一絲感動,閆劍是個男人,沒有任何虛偽的男人。
這樣的人適合做朋友,更適合做兄弟。
不過,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若是有人主動惹上了他,那麼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後果就是他的報複。
“走吧,這個點他們也該吃東西了,找不到我們閆然又該急了。”看了一眼日頭,閆劍起身舒展著身體說道。
“嗯。”唐慕點點頭,也是站了起來,和閆劍向營地走去。
快要走到營地的時候,唐慕兩人就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不由得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走出密林,唐慕就看到在營地中央架著一個鐵架子,上麵串著幾個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腿。被烤的金黃金黃的,散發出濃濃的肉香,讓人不禁食欲大增。
在烤肉架的旁邊,圍著幾個人,閆然和她的侍女還有周雷和他的侍衛。
聽到腳步聲,幾人同時回頭看去。
看到唐慕竟是和閆劍在一塊,,看起來更是格外的和諧,周雷的麵色不禁陰沉了下來。
閆劍他十分清楚,在整個炎城都是聲名赫赫,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也隻有他能夠穩壓周家一頭。
而且,閆劍武癡的名號更是在炎城讓無數年輕一輩聞之變色,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見人都向挑戰一番。
好在他癡迷於修煉,對其他的事情不聞不問,否則在他的帶領下,閆家未必能被他們周家壓製的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竟然和閆劍出去了,他們區區幹什麼了?
周雷心頭不禁泛起一絲迷惑,不過一會便是放下,在他看來,閆劍隻是一個四肢發達的家夥,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至於唐慕?周雷更是不屑,一個隨便撿到的家夥,顯然不是炎城的人,能有什麼威脅?
閆然卻是微眯著美目,在唐慕和閆劍的身上掃視,當她看到唐慕和閆劍身上的衣服明顯不是早上的衣服,微微張了張紅唇,視線在唐慕的身上停留了許久,直到兩人走到跟前才反應過來。
“唐慕,哥,你們去哪了?”閆然美目流轉著奇異的光芒,饒有興趣的盯著兩人。
被閆然注視著,閆劍頓時臉皮一紅,差點就張口說出來,還好唐慕一看形勢不對給閆劍使了個顏色,然後笑道:“閆小姐,我和閆劍一見如故,然後就一塊去山裏打野獸去了。”
“啊是,打野獸去了。”閆劍頓時鬆了一口氣,忙緊跟著笑道。
“打野獸?野獸呢?”閆然戲謔的看著兩人空空如也的雙手。
“呃,這個。”唐慕一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尷尬的道:“這個,這個忘了拿了,忘了拿了。”
“哼。”閆然嬌哼一聲,卻是不再追問,緩緩坐了下來。
唐慕和閆劍同時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才訕訕地坐下。
“哼,我看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周雷麵色不善的盯著唐慕,然後看著閆劍迅速柔和:“劍哥,別被這家夥給騙了,來曆不明,身份不明,哼。”
閆劍目光一瞪,怒氣上湧,就要開口怒斥,卻被唐慕眼疾手快,拉了拉身子,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