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皓(2 / 2)

很多時候打電話給莫小米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用說就知道她還是那副脾氣,一路意氣風發的大步向前的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奮鬥,這一點的確是讓人很是佩服,就連一向很少服人的我也不禁的感歎她的勇氣。叔叔把她安排到我的辦公室裏,說實在的,我的辦公室也就僅僅能容得下我一個人在裏麵轉個身的空當,這又多了一個那麼不安分的永動機一樣的莫小米,我還真是頭疼,很多時候我都差點要崩潰,甚至卑賤的希望有一天他能夠順順利利的結束自己的野外生存訓練早日離開這裏。我隻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動物叫做烏鴉,但是還不知道有種人叫做烏鴉嘴,但我的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時候,她還真的要離開,而且還有一個人要永遠的離開,夏天,夏天永遠的離開了,叔叔最愛的那個人,離開了,永遠的離開這個混亂不看的世界,他的葬禮我也參加了,我遠遠地看到叔叔憔悴的背影,我看到夏天的一票人馬在一起默默的為她送行,小米一個人呆在角落裏,雙手抱住自己膝蓋將頭埋的很深,大家都知道著還不能怪她,可是她一直處在自責之中,我的心突然的痛起來。也許是看到莫小米突然之間長大了,就會為失去在成長路上的那些回憶感到痛惜。

回到北京,我在辦公室裏安下家來,簡易的軍旅床,簡易的家夥什,我努力的回味著有關他的一切,哪怕一絲的空氣。

再後來,他奇跡般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有奇跡般的把我籠絡了回到了自己的家,我成了她的副手,我們的婚禮上,杜然也參加了,他微笑是著祝願我們,我很感激,更是為我們能有這麼多的朋友而自豪。杜然開玩笑說不讓我把她寵的太狠,要不就會得‘氣管炎’。

然後他們就都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小米走的時候伯父伯母老淚縱橫的大聲罵道徐默不是人,我看到他們終日以淚洗麵的樣子也隻是心疼的要死,伯母沒讓我通知他們,他說:“小米已經欠人家的太多了,不能再欠他們什麼了!”

倒是齊奈,他興奮地打電話過來說自己在當地的花農幫助下也開了一個花場而且終於在法國的一家書店買到了小米的書,我痛哭著把小米的事情告訴他,電話那頭許久才傳來低沉的聲音埋沒了自己輕微的哭泣。

一個星期後我收到了從法國發來的郵包,是齊奈發來的,那是一束紫色的薰衣草,還有一封信,齊奈在信上說以後的每年他都會寄來自己種的第一束花,而且他會將小米的事業接過來,讓小米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書上說:“有因必有果”我想這就是社會以及人生的潛規則吧,誰也逃脫不了,經曆了很久的磨難,也經過了太多的努力,我們誰也不遠服輸,依舊會在寂寞的時候懷念安歇美好的時光,盡管隻能用回憶來形容那些過往,落寞的時候也會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獨自的舔著傷口,默念著明天會是剛加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