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緊緊的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頹廢的樣子,我細心的聽著,盡管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有耐心聽他把話說完,“莫莫,我沒有失憶!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我給死我不是人!”我還聽見一個有一個的耳光在寬敞的辦公室裏來回遊動。漸漸的那聲音變成了哭聲。
我睜開眼睛,一滴淚水從眼眶裏滑落出來,突然感覺心裏特堵得慌,原來幾年過去了,原以為自己瀟瀟灑灑的走了很遠,甚至還謊稱自己早就逃離了苦海,沒想到我隻會和他一樣殊途同歸的有轉回到了原地,三年了我每日都生活在無邊的憧憬了,可如今才發展自己守護的隻是一個騙局罷了,在這場豪賭裏,我被點化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賭棍,我在貪婪的暴利麵前,押上我的全部,結果卻是自己輸了,而且輸得血本無歸。
“為什麼”我冷冷的問道“為什麼你要騙我!”
“對不起!”徐默苦苦的哀求著,“對不起!”他一直再重複著這三個字。他就像一個膽小的動物一樣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原諒和安撫,我沒有必要去原諒他,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因為相信所以選擇,因為選擇所以不悔,我不會為我所做出的一切後悔,自己選擇的路,還要自己去走完,哪怕就是跪著,也不會輕易的說放棄和後悔。
他突然喜愛那個對了魂似的不自在起來,坐在我的真皮沙發上也是如同如坐針氈一般,並且哈欠連連,我開始警覺起來,我甚至懷疑他是不少吸上毒品了。
“徐默,你是不是吸毒了!”我顫抖著問道。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抖動著,無神的眼睛裏充滿了渴望的光芒,那是來自麻痹神經的渴望,來自對那一縷縷升起的白色煙霧的向往,更是對那種飄飄欲仙境界的追隨。“有沒有煙!”他胡亂的在我的會客桌上麵翻找著,那個杯子也被他撞翻了滾到了地上,變成了支離破碎的碎玻璃片。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繼續漫無目的的翻找著。他焦急的尋覓著,直到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癱坐在沙發上,雙眼屋裏的盯著天花板,“有沒有錢!”
“幹什麼” 我問道。
“去買那個!”徐默解釋道,仿佛他的理由是那樣的充分,而且是那樣的不容拒絕。
“你真吸毒了!”我有點不相信的問。
“嗯!”他似乎連回答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繼續問道。
“在日本就開始了!”他扭過頭來看了我一樣說:“莫莫,我知道我染上這個就注定離不開了,所以我不能……我不能,我愛你,也離不開你!”
“夠了!”我衝他吼道,:“你是想讓我可憐可嗎?你吸毒以後能跟司琦琦在一起,為什麼就不能喝我在一起啊!”
“那是因為她就做毒品生意!”徐默說出這話的時候帶點狠色,“莫莫,”他突然發瘋似的抱住我,把我緊緊的摟在他的懷裏,“莫莫求求你,我已經和她分手了,公司也應經營不善給賣了,可我沒有錢,我也想戒掉它,可是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求求你幫我最後一次我在抽最後一次……”
“放手!”我推開他,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懷抱來的有多麼遲,他更不會明白冰涼的心房是不會融化被凍傷的靈魂。我想這一巴掌能使他覺醒,沒有想到他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他重重的摔倒在地麵上,我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來自己的銀行卡,他看了一樣,不顧滿身的疼痛立刻支撐著站起來,喜笑顏開的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我別過頭去,“這些錢你拿去,但是不能買毒品,你給我去戒毒!”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很快的接過來不動聲色的裝進自己兜裏,似乎怕我反悔似的不放心的又拍了拍口袋問:“密碼是?”
“是你的生日!還有你走了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沒有關係了!”我這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徐默沒喲聽我說完,就已經消失在樓道裏了。我同樣是不後悔這樣做,至少在我不用再每天都煞費苦心的去構造那樣一個夢境,不用再默默的去守護自己心中一個堡壘,它在這一刻被摧毀了,經過一夜的風吹雨潤,在瓦礫上麵又重新長出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