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胡楊將一條繩索扔了下來。
正當我要順著繩子往上爬的時候,隻聽到裏麵忽然傳出了一道轟鳴聲來。這一道轟鳴神原本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我心想,反正裏麵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被我給弄走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去關心你聲音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然而正是我的這種心態牽動了我的好奇心,我有心想離開,但是好奇心太強的我鬆開了手中的繩索道:“胡楊,你在上麵等著我,我得再進去看看。”
“哎呦。”胡楊滾了一個跟頭,抱怨的說道:“你以後能不能在鬆手之前先說一聲啊。”
我沒有理會胡楊,徑直的朝著裏麵走去。
剛才的那一道轟鳴聲已經讓大半個洞穴倒塌了下來,我看著麵前的一堆廢墟,由衷的感到鬱悶。
我心想:“難不成這個洞穴也整的是有始有終?”
洞穴裏麵的寶貝全都被我給拿走了,僅剩下空蕩蕩的洞穴也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倒塌了。
想到這裏,我心想既然都已經倒塌了,那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不是……
我急忙轉轉過身去,試圖趕快離開這裏。
可是就在我轉身之間,一具屍體突然從動頂掉了下來。那屍體不偏不正,正好打在了我的腦地上。把我打的一陣雲軒不說,還差點摔倒。
“臥槽啊。”我不爽對著屍體罵了一句。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打到我的那具屍體看上去很是熟悉。
介於屍體的麵部是朝下的,我下腰將其擺正,心裏也在捉扌莫著,這個家夥會是誰呢。
然而當我看到屍體的真麵目後,我的眼前瞬間漆黑。
“魯老?”我急忙擦拭著自己的雙眼。
當我再次看到魯老的時候,他一臉安詳的躺在地上,可是他的安詳並沒有打消我的鬱悶。我鬱悶魯老怎麼會在這裏,怎麼還會死在這裏。
我抬頭仰望洞頂,隻見還有一居屍體被懸掛在空中。仔細一看,這不是張老板嗎。
張老板正在被繩子勒住脖子,懸掛在空中。
被繩子勒住脖子,懸掛在空中,想必是應該中了機關吧。
我無助的看著魯老,心裏變的格外的複雜,魯老怎麼說也是我的領路人,可是居然死在這裏,而且還死於非命。
一陣複雜過後,我有心將魯老帶走,將其好好的安頓,可是現實卻不允許。
不知道魯老從天而降是不是觸碰到了某地方的機關,還是這洞穴在修建的時候就那麼的先進,慢慢地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道轟隆隆的巨響,那聲音由遠而近,雖然我不能確定那是危險的前兆,但是出於本能的反應,我抬腿就朝著洞穴口跑去。
“胡楊,我要上去了。”我大喊一聲。
“好嘞。”胡楊開始用力的往上拉繩子。
就在我剛剛爬出洞口的時候,周圍的平地忽然塌陷了起來,我叫上胡楊趕快開車。
胡楊的車技這個時候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了優勢來。
在這如同地震一樣的震動中,胡楊抓緊手中的方向盤,顯得不慌不忙,直至衝出了草原,駛進高速公路。到了高速高速公路,胡楊長吸了一口氣道:“哥,我們現在安全了。”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平穩的運行,我也跟著長吸了一口氣,不過伴隨著這一道氣體的呼出,我對胡楊問了一個很不和諧的問題。
“胡楊,你知道我在洞穴裏麵遇到了誰了嗎?”
“誰啊?”胡楊不以為然的問道:“難不成還遇到了熟人了?”
“是的。”我對胡楊答應道:“我遇到了張老板和魯老。”
“真的假的?”胡楊好奇的看著我問道:“那你怎麼不讓他們倆跟我們一起呢。”
我歎息道:“因為他們倆都已經死了。”
“啊?” 胡楊一腳踩住刹車,汽車在告訴公路上滑行了十多米後,胡楊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問道:“真的嗎?他們都怎麼死的?”
“應該是中了墓穴裏的機關吧。”
我對胡楊安撫道:“魯老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至於張老板嗎,我不知道他的死有沒有其所。”
胡楊沉寂了半晌後才重新開動了汽車。
當汽車再次緩緩地行駛在告訴公路上的時候,我看著胡楊一直繃著一張臉,我有心讓他放鬆放鬆再放鬆,可是我轉念一想,讓他放鬆又有什麼用,語氣人工讓他放鬆,還不如讓他順其自然。
胡楊一直繃著一張臉,車廂裏就剩下馬達的轟鳴聲,無所事事的我分析著魯老的死。
從現場來分析,魯老和張老板一定是中了洞穴裏的機關了,假若不是中了機關又怎麼會被懸掛在洞頂呢,可是依仗著魯老對墓穴的研究,他又怎麼會中機關呢?
分析到這裏,我的腦海裏慢慢地浮現出了一句話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隊友,這踩到機關的人定是張老板,是張老板連累了魯老。”
這讓我不禁的暗罵道:“張老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對於魯老的死,我還是很看的開的,想想魯老這一輩子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研究中國的墓穴,他的最終歸宿也在墓穴裏麵,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有始有終。
一路上,我在不停的安慰著,不停的給自己找借口,然後不停為自己解脫中渡過,當胡楊將車停在了院子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我看到胡楊的臉色也好轉了起來。
我長吸一口氣說道:“把葉不語叫來,趁著現在天黑趕快把東西弄到店裏去。”
“嗯。”胡楊急忙掏出了手機。
我則去了大廳。
看到蘇子月正坐在大廳裏看電視,我笑著說道:“老婆,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啊。”
蘇子月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說道:“我的心情什麼時候不好過。”
“真的?”
聽到我的疑問聲,蘇子月這才看了我一眼,在這一眼過後,蘇子月張口笑著問道我:“你們這次出去怎麼樣?”
我很是輕鬆的坐在了沙發上,笑道:“很順利啊。”
“哦。”蘇子月答應了一聲,目光又挪到了電視上麵,他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道:“我聽說古玩街現在打亂了。”
“你聽誰說的?”
“還是在我們家門前大街上掃地的那群老爺說的。”
我笑道:“亂就亂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蘇子月不以為然的說道:“古玩街亂了,那我們怎麼做生意啊。”
我繼續笑道:“我們生意照舊做,他們愛怎麼亂就怎麼亂。”
我心想,隻要我的東西獨一無二,我還怕沒人來我的店鋪買東西嗎。
可是事實上並不像是我想的那樣,相反,事實向我表明,我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葉不語將東西全都弄到了店裏之後,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老板,你現在能不能來店裏一趟,這幾天古玩街的事情很複雜,我得跟你好好的說說。”
“哦?”我應了一聲,反問道:“必須今天晚上說嗎?明天說不可以嗎?”
葉不語在電話的另一邊沉思了半晌後,對我說道:“最好是現在說,我怕明天說就有點晚了。”
“那好吧。”我把電話掛斷,走出了家門。
葉不語早早的就咱在了店門前等著我了,他看到我的到來,急忙讓我進屋,樣子就像是地下黨一樣,生怕被人看到。
“你這咋還整的偷偷扌莫扌莫的呢?”
葉不語讓胡楊關上門,把我拽到沙發上說:“老板,我們店鋪明天不要開門了。”
“為什麼?”
葉不語繼續說道:“現在古玩街的局勢已經由地下轉變為地上了,前幾天在外麵看風平浪靜,地下實則明爭暗鬥,但是現在,表麵上都開始爭鬥起來了。”
我心中一陣驚訝:“有這麼誇張嗎?”
葉不語著急的說道:“老板,我怎麼會騙你呢。這幾天警察天天來維持秩序。”
“都動用警察了?”
“可不是嗎,現在古玩街呈現出兩股力量來,一股是奪 權,一股是奪利,奪 權把奪利的人的權利給奪走了,奪利也把奪 權的利益給奪走了,現在局勢非常的不穩定。”
“那就沒有人站出來管一管嗎?”
“管?誰敢管?誰又能管啊。”葉不語無奈的說道:“現在沒有會長,誰都不服誰。”
我長吸了一口氣,深思了半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等兩天在營業吧。”
“嗯。”葉不語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我在回去的路上心裏在不停的疑惑著,這些家夥到底想要幹嗎,居然還這麼折騰,他們不要生活了嗎。但是我始終都沒有想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早早的就從睡夢中醒來,穿上衣服也早早的去了古玩街。隻是與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我這麼早就來到古玩街,目的是自己的店鋪,而現在,我的目的隻是古玩街。我想看看這些家夥到底有多麼能折騰。
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我這個點來到古玩街的時候,古玩街上依稀可以看到些許行人或者客人,可是今天,我不僅沒有看到行人和客人,我甚至連一條流浪狗都沒有看到。
“難道真有葉不語說的那些嚴重?”
我找了一個相對於偏僻的地方躲了起來,我想看看這裏到底有沒有葉不語說的那麼的嚴重。
伴隨著太陽緩緩地從東方升起,古玩街上依稀可以看到幾個行人,這時候,有的店鋪也打開了店門,從裏麵走出店鋪的老板,他們或是左右張望,或是出來打掃打掃自己家門前的衛生。
我以為一天的忙裏從這一刻將要慢慢地開始了,但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並不是一個開始,而是一個尾聲。
伴隨著店鋪的打開,隱隱約約之間,我看到有幾個客人走了進去,老板見到有客人去了自己的店鋪,很是熱情的迎接,可是沒過多久,客人在店鋪裏還沒有出來,就有幾個不明身份的男子忽然衝了進去,雖然我沒有看到那些不明身份的男子是怎麼對待客人的,但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客人是與他們一同出來的。
“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敢來古玩街買東西,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麵對不明身份的男子的打罵,客人落荒而逃。
“嗨。”我被這一幕給逗樂,我心想這些不明身份的人都是什麼人,咋還不讓人做生意呢。
這時老板氣衝衝的從店裏走了出來。他二話不說指著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就開始罵:“你們這些兔崽子,你還讓不讓我活。”
“你不是想做會長嗎,那你就去會長好了,你不要影響到我們做生意。”
說完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就走了。
從剛才的對話中,我隱隱約約的猜到,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可能就是利益派的人吧。
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我偷偷地跟在了幾個人的身後,當躲在暗地裏的我看到他們確確實實的走進了一家店鋪之後,我對那家店鋪打量了一番,看到那家店鋪的門前寫著打折出售文物,促銷銷售什麼的時候,我斷定他們那些人還真的如我猜測的一樣。
可是正當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有一群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我看到他們一個個都氣勢洶洶的,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好人。
當我的視線跟隨著那些一群人,鎖定在了剛才看到的那個店鋪上時,我看到一個男子一腳將店鋪擺在門前的促銷牌子給踢開,指著店門張口就罵道:“你們這群窮鬼,古玩街的物價都被你們給弄亂了,你們還不想不想繼續在這裏發展。”
聽到罵聲,裏麵的人也毫不示弱,沒過幾秒鍾就從裏麵衝出了四五個小青年,對罵道:“東西是我們的,我們想怎麼賣就怎麼賣,你們管不著。”
“古玩街是我們大家的,你們破壞了古玩街的規矩,我們不能不管。”
“規矩?什麼是規矩?現在連會長都沒有,還有什麼規矩?”
“會長馬上會選出來。”
“憑什麼會長隻能在你們幾個人中的選出來?憑什麼我們就不能評選?”
“你們也可以評選,就怕你們沒有評選的本事。”
說老說去,都是一副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聽得我都一陣頭大。
我心想,就這局麵,就算是包青天來了,也很難斷案啊。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為什麼還不打來呢。
正當我心中的疑惑剛剛落下,隻見他們不是不想打起來,隻是還沒有達到打起來的時間而已。
我看到他們兩隊人馬繼續僵持了有五分鍾左右,五分鍾過後,他們雙雙開始動手了。
剛開始還是站在前麵的幾個對打,不一會兒,對打慢慢地變成了群毆了,再不一會兒,局麵已經難以控製了,直到最後,警察出現,他們才雙雙停手。
雖然警察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很是難以出來,但是怎麼說他們也是警察,隻要他們吆喝一聲,縱使那些群毆的人們不怕警察的吆喝,也怕他們身上的那身衣服啊。
警察做了簡單的筆錄,將幾個當事人帶走。
但是這帶走又有什麼用呢。
被帶走的幾個人,一沒有殺人,二沒有偷東西,隻是跟人打架,警察又能定罪,隻能按照違反 社會秩序的條例來懲治一下,拘留兩天就放出來了,放出來以後,他們還繼續相互不負。
這樣的局麵我一看就是半個多月,經過他們這麼一鬧,古玩街已經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繁華了,取而代之的是就跟一個死城沒有什麼區別。整天都是打群架,參加群架的全都開店的老板和員工,至於來這裏買東西的客人,就如同炎炎夏日見到了一朵雪花一般的稀缺。因為他們的折騰,我的墨門也不敢開門,我和胡楊還有葉不語隻能關著們坐在店鋪的大廳裏。
“這群渾球,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停止啊。”胡楊邊倒茶邊說。
葉不語說道:“依我看,一時半會是沒人能站出來直至了。”
我說:“現在或許也就隻有悅樓主出麵才能平息了。”
葉不語說:“相比悅樓主也已經放棄了古玩街了。”
“為什麼?”胡楊問道。
“你們想想,要是悅樓主還沒有放棄古玩街,他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平息呢。這古玩街眼看著就要完蛋了,難不成他還等著古玩街完蛋了再出來平息?古玩街都完蛋了,他出來平息還有用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難不成這古玩街還就這麼完了嗎?
胡楊的疑問在半個月後得到了回答,一個人的出院徹底的改變了古玩街亂象。
這天,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萌萌的細雨,看著這萌萌的細雨我就忽然感覺到這是一個不平常的一天。因為前幾天的那場大雨剛剛過去,按照自然規律,這天怎麼下也不會下這樣雨啊,加上此時又不是什麼梅雨季節,就算是下雨,也肯定是帶響的。
由此看見,既然老天安排今天下這樣的雨,那麼今天必將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天。
蘇子月這天早晨也起來的格外的早,他看著我站在大廳的門前瞅著外麵的細雨,笑著問道:“你什麼時候也學著這麼文雅了?還欣賞下雨了。”
我笑著收回了視線道:“你就不覺得這樣的天下這樣的雨有點不正常嗎。”
“當然感覺到了。”
“你覺得哪裏不正常了?”我急忙問道。
“現在我們過的不是天天不正常嗎。”
我本以為蘇子月能給予我答案,不料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這讓我不由的失望了起來。
“外麵下雨呢,你這是要去哪裏啊?”蘇子月見我要離開,急忙問我。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去店裏看看。”
蘇子月無奈的看著我問道:“現在古玩街都沒有客人了,你去了有什麼用呢。”
“那可不行。”我對蘇子月反駁道:“世道雖然是變了,但是我們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就這樣,我來到了店鋪裏。
葉不語和胡楊還仍舊是像是一個特務一樣,悄悄的給我打開門,悄悄的讓我進.入,然後在把門悄悄的關上。
“你們倆就不能有點出息?”
葉不語反駁道:“老板,現在是非常時期,況且我們又是誰不幫,這看似聽安全的位置,說不定他們兩家合夥來消滅我們。”
胡楊也跟著隨聲附和了起來。
“哥,葉不語說的對,在我們眼裏,我們這叫兩家都不得罪,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把兩家都得罪了。”
看到胡楊和葉不語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
“今天這雨下的,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胡楊將茶具端來,擺在沙發前的小桌上,隨口答應了一聲:“不就是一場雨嗎,這又什麼奇怪的。”
我聽到了胡楊的回答,把目光投向了葉不語,葉不語猶豫了一下,看著我沒有說話。
“這樣的雨應該是春天才有的,怎麼會在這個季節下呢。”我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葉不語這時說話了:“說不定這是一種祥和的預兆啊。”
我問道:“那這幾天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葉不語搖搖頭道:“依舊是很亂。”
我反問道:“這裏亂了得有個把月了吧。”
胡楊點頭答應道:“還差兩天就整整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