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過,桑流帝國的上空陰雲籠罩,而整個皇宮中更是人心惶惶。
“哇!”的一聲嬰兒的哭聲劃破死氣沉沉的宮殿,也劃破了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冷皓軒的最後一點耐性。他顧不得女子剛生完產虛弱的身體,氣勢洶洶的來到床前,一把將床上的人拉了起來,女子柔弱的身體如破碎的落葉一樣任由男人左右著。
男子充血的眼睛如野獸一樣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女人,歇斯底裏的怒吼道:“告訴朕這個野種是誰的?”
女子緊閉著雙眼,她不願意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你說你說你說!”冷皓軒瘋了般的瘋狂的搖晃著女子的身體,可是即便如此女子也不願意睜開眼睛多看他一眼。男人頹廢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緊緊地抱住那個瘦弱的身軀,無助的說道:“你到底要朕怎麼做?朕封你做皇後,幫你建造最華麗的宮殿,給你錦衣玉食,你到底要朕怎麼做才能明白朕的心意呀?”
女子緩緩地睜看眼睛,絕色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隻有眉心一朵淡粉的桃花若隱若現。她恨這個男人,恨之入骨。這個男人奪走她的一切,愛人,家人,全族的人。她連做夢都想殺了這個男人。可是她做不到,因為這個男人的強大是她永遠無法觸及的。
可是這個奪走她全部的男人卻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多諷刺的一件事啊!女子忽然無可遏製的笑了出來,直到眼淚都一並流下來時,才開口道:“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你隻是一個強盜,殺人凶手!”
冷皓軒重重把懷中那個瘦弱的身軀摔到了床上,嘴角帶著嗜血的冷笑,抱起了躺在女子身邊熟睡的嬰兒。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女子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手中搶過自己的孩子,可惜隻是徒勞。
“你說朕是殺人凶手?好,那朕就在你麵前殺死這個野種。”冷皓軒的俊朗的臉龐變得無比猙獰,一隻大手慢慢的放到嬰兒細嫩的脖子上。
“你住手,你住手!我求你求你了。”女子無助的倒在床上,她恨透自己這副沒用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為自己死去,現在連自己的孩子也無法保護。她終於連活下去的最後一個理由都沒有了。
女子暗暗的將自己全身的靈力集中到自己的右掌之上,可惜因為被封印,靈力真的少得可憐。否則她一定拚了命也會從那個惡魔的手中把孩子奪過來。然而現在,她僅剩的力量也隻能在女兒死後來了結自己而已。
冷皓軒的大手放在嬰兒的脖子上,可惜他下不了手,因為這個剛剛睡醒的孩子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在朝他微笑。為什麼她能笑得出來?冷皓軒錯開自己的目光卻留意到女子的右掌心閃現著淡淡的粉色,他知道那是他們一族靈力特有的顏色。
她要自殺!冷皓軒意識到這一點時,第一反應就是封住她的穴道。
女子驚訝的看向男子,為什麼這個男人連死的權利都不願給自己?
“如果你還不想朕殺了這個野種的話,最好別動死的念頭!”冷皓軒冷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若活著你就不會傷害我的孩子?”女子懷疑的問道。
“目前是這樣!”冷皓軒回答的很含糊,但是也確定了現在自己的孩子是安全的,女子終於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冷皓軒站在床邊端詳著熟睡中的女人,他知道隻有這個時候女子才會安靜的讓他注視著。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初見女子時的情況,隻是驚鴻一瞥便將女子的絕世容顏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並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她。
為了得到她,冷皓軒不惜破掉了數萬年來神族不能與仙族通婚的規矩,不惜大動幹戈直到整個仙族幾乎全部滅亡。在冷皓軒的眼中,阻礙自己的人全部該死,他天生就是一個幾乎沒有感情的人。
然而當他幾經周折帶回了這個仙族最美的女子仙若得時候,仙若卻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看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仇恨。無論冷皓軒為她做什麼,她都沒有正眼看過。一個月後,冷皓軒因事出宮,回宮之時竟得知他的皇後將要臨產。當時他快瘋了,究竟是哪個男人敢動他的女人?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自己心愛的點心被別人偷吃了一樣。
冷皓軒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從來不相信自己是愛她的,難道自己為她做的還不夠嗎?
“來人,把這個女人關進玄風塔中,沒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既然錦衣玉食的日子她不稀罕,那就讓她好好嚐嚐做階下囚的滋味。
“遵旨!皇上,這孩子打算怎麼處置?”跟隨冷皓軒多年的隨從深諳自己主人從來不留禍根的習慣。
“無情,從今天起她就是無情公主!”道出無情二字之時,冷皓軒的腦海中浮現了嬰兒睜著大大的眼睛朝他微笑的一幕。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你母親的無情就由你來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