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腦袋裏那些驚世駭俗的想法。”蘇瑉深的聲音很小,冷而怒又有些急:“快過來,她燒的厲害,降不下溫來。”
走近望見床上小臉紅的滴血的安沐,江陸離覺得有些眼熟,沒多想將敷在安沐頭上的毛巾遞給了蘇瑉深。
從出診箱裏拿出紅外線體溫計對著安沐的耳珠一掃。
“三十九度八。”江陸離眉頭一蹙,手腳利落的給安沐做皮試後收起東西。
又回頭看了眼安沐,越看越眼熟,江陸離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瑉深,這人是誰啊?看著…好眼熟。”
看著看著床上的小人兒與記憶中忽然閃過的家夥相重合,腦海中霎那間被一陣驚濤洶湧。
“是沐寶…”
σ(っ°д°;)っ次奧,還真是!為什麼這個怪物會出現在這!完了,待會回家的時候為你要去買條小蛇…不!這丫頭不怕蛇吧?
這麼些年過去了,這小惡魔還不得凶殘到上天?
他可以當沒來過嗎?心中萬般愁緒的江陸離悲痛的瞅了瞅安沐的手,欲哭無淚的給安沐輸液。
“走吧,我們出去說。”
蘇瑉深不想打擾到病人休息,江陸離點了點頭收拾著出診箱。
剛出房門,江陸離就不停的問“為什麼這小怪物會在這?”“我該怎麼辦?”“她會不會是記恨當年我們的那些粥過來報複?”“…………”
周身冷氣的蘇瑉深停下了修長的腿“聒噪。”
江陸離被那冷淡的聲音封了口,靜靜的跟著蘇瑉深到了書房,江陸離放下出診箱。
經驗告訴他,和蘇瑉深說話不能一口氣說完,但這經驗也經常被某人忘記。
“瑉深,這小魔頭怎麼在這?”
她不是該在h市嗎?
江陸離將書桌上的書拿了起來,背過身腳踮起坐到了桌上,偏頭望著坐在椅子上靠著的蘇瑉深。
“他父親是名特種兵,前不久被人查到住處,如果不是這丫頭伶俐,怕現在和她弟弟已經跟她父母去了。”
這丫頭雖然調皮,但是機靈是不可否認的。
俊美絕倫的臉上桃花眼輕眯,望了眼依舊冷漠蘇瑉深後,從褲子裏拿出煙和火機低頭點著。
蘇瑉深皺著眉,望著他手裏的煙。
“哈,我不抽,點著完。”江陸離笑著揮著手機的香煙,戒煙戒酒後這些年,點煙在手裏燒完成了習慣:“那她怎麼到你家的?”
“我帶回來的。”
嘖,沒想到小魔頭是蘇瑉深帶來的?
蘇瑉深盯著他手裏的煙,縷縷飄在空中,如雲似霧:“昨晚在夜市,沐寶殺了三個人。”
江陸離在煙灰缸抖了一下手裏煙,眉頭緊蹙,“是殺了後開始發燒的?”
“不太清楚,我有感覺的時候,她就是發燒的,這是我找你來的重點。”
兩人靜默了片刻,江陸離將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中弄滅,慢而優雅。
“好了,我知道了待會她醒來,我會疏導的。”江陸離從桌上跳了下來,將眼鏡摘了下來:“我過去看看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