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猶如一灘爛泥一般,整個人失去了先前的光彩,任憑方乾如何發問,都楞在原處不作回答。
“我問你木偶哪裏來的!誰給你的!”方乾狠狠的甩給方言幾個耳光。
“趕屍匠,趕屍匠!”方言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的身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趕屍匠?”不禁是方言疑惑了,就連王侯也愣了一下,而我聽到這卻是渾身一震!想起昨天消失的那個趕屍匠人,我們所住的那家客棧正是方家的產業,難不成這一切與那趕屍匠人有關不成?
“趕屍匠!哪裏來的趕屍匠!”方乾一聽頓時召集的問道。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王全德在酒館喝酒,看到一個趕屍匠路過,那人問我們張家怎麼走!我看到木偶做得逼真就買了下來,木偶總共四具,我隻買了這麼一具,還有三具被那人帶到了張家!”
“張家!”王侯聽到這猛的衝著下麵望了過去。
“張家的人今天一個沒來!”不等王侯開口詢問,管家就急忙道了出來。
“好,好一個張家!我說今天怎麼回事!原來是張家!”王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殺意,隨即也不再去管方乾如何,徑直的下台,對著王家子弟道:“去張家!”
當下也不再管滿院子的賓客,帶領著一眾王家子弟氣勢洶洶的向著張家的方向而去。
滿院子的賓客自然不會錯過這等看熱鬧的機會,而且是關於淮南四大玄門家族的熱鬧,當下滿院的人一路跟隨著去了張家,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七叔和我們。
還尚未到達張家,我就遠遠的看到張家門前白羅密布,門前人來人往,院內哭聲震天。
“怎麼回事?看樣子這是在辦喪啊!難不成張家也有人死了不成?”
“不會這麼巧吧?”有人的臉上開始露出了狐疑之色。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身穿白色孝服的張家守門人在看到我們這麼一大群人之後,驚恐的發問。
王侯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領:“張大年呢!”
“家主,家主”那人說著就往院子裏麵去喊,卻王侯一把推到地上,隨即二話不說大步入院。
“張大年你給我出來!”王侯剛一入院就大吼起來,驚得滿地的哭喪之人皆是停住了哭聲。
“你們幹什麼!”就在此時,一道怒喝從人群之中響了起來。
“王叔,方叔,你們這是為何!”站起來的是一個麵容與張玉郎有些相似的青年,一臉鐵青的看著眾人道。
“張玉千!讓張大年給我出來!”王侯絲毫不給張玉千一點臉麵。
“你們找我爹?”張玉千聽到這句話竟然出奇的沉默了起來。
“怎麼?”王侯的眉頭一挑,隨即一看大廳之處,頓時色變。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靈堂之上擺著一口棺材。
“難道這裏麵是……”方乾也是一臉震撼的看著張玉千道。
張玉千點了點頭:“正是家父!”
“怎麼會這樣!”方乾看著張大年的棺材愣愣的出神。
而張玉千在此時臉上突然變得陰狠無比,指著靈堂內的另外三口棺材道:“昨天有人送來了這個東西,我爹看過以後,深夜就暴斃身亡!”
“那裏麵所裝何物?”王侯陰著臉看著張大年棺材旁的三口棺材問道。
“王侯自己看吧!”張玉千說完就不再理會王侯方乾等人,自行走到棺材前重新跪了下來。
雖然我早就猜測出來那三口棺材裏麵裝的東西,不過當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不錯,那三口棺材裏麵所裝著的,正是另外三具木偶,不,應該說是屍體!
這三具真的是屍體,不是王家的那種木偶,是實實在在的三具屍體,這三具屍體兩男一女,一個個臉色發青,躺在棺材裏麵,而前麵的張大年,與另外三人是相同的症狀,一臉的鐵青毫無生機。
“王兄,你看這。”方乾衝著王侯道了一句。
王侯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猛的朝著張大年的頭顱就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