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郎男屍(1 / 2)

“吧嗒——吧嗒——”在我爹說話的當口,屋子裏麵突然傳來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接著我就看到梁開石帶著幾人,從堂屋裏麵快步走了出來,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麵色蒼白的、眼神空洞的女子被幾個人架著,想來那就是今晚的新娘。

我看著那新娘,一下就愣了。那新娘長的格外清秀稚氣,蒼白無神的臉比白紙還要白,一身扣死的馬褂,表情僵硬的被人架在在梁開石的身後,就像一個活死人。那新娘叫做梁昕兒,活著的時候我曾見過幾麵,可惜的是居然說走就走了,現在慘白無血的臉上也沒了先前那般的美俏。隻不過給她作伴的那個新郎我倒是沒有看到,不由得左顧右望,暗自找了起來。

“哼!”梁開石看到我爹他們闖進來,口中冷哼一聲,滿臉的凝重和緊張,生怕我們破壞喜事,但是看到我們停在原地並沒有動的意思之後,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先是讓人從堂屋內,取出了一對龍鳳帖,我看上麵的字應該是梁昕兒的生辰八字,而後他又將帖子悲戚沉重的塞到了梁昕兒的懷裏,好像是互換了八字。

在換帖的同時,他嘴裏似乎還念叨了兩句,然後就看見了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換完帖之後,他揉了揉眼睛,讓他的大兒子梁大山,用一口粗扁擔裝了一些紙做的金銀珠寶,稍帶著還有一些紙糊的皮棉衣服和綢緞絲棉,然後放到了牆角處用木頭臨時搭起的一個棚戶前。

“嘿,有意思了!”三叔盯著梁開石等人在院子裏折騰,突然眯起了眼睛,麵上嚴肅無比。

“嗯?三叔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這裏麵還有啥門道麼?”我聽了三叔的話,壓低了聲音問道。

三叔緊盯著院子裏的擺設,眯著眼睛冷冷笑道:“這婚是強結啊!他找的是個倒插門!那上麵的彩禮順序反了!這些本應該是男方送到女方家中的,但是現在卻反了過來!我估計這個屍體的來曆也不對頭,不然他也不會不去拜門,而是在這臨時搭了一個木棚,當做男方家了!”

“行了,接著瞧吧!我倒要看看梁開石這老小子究竟玩什麼花樣!”三叔說著就不在多言,目光深邃的注視著院中的一切。

這個時候,院中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梁大山挑著幾件冥器圍著木棚挨個轉了一圈之後,從木棚裏麵突然取出了一個銅色的牌位,輕輕的放在了木棚前,又將擔子裏放著的東西一一在牌位前點燃焚燒。等到東西都燃燒殆盡之後,梁開石又讓倆人從堂屋裏麵詭異的抬出來一鼎花轎,擺在了木棚前。而後梁大山竟然從那木棚裏麵拉出來了一個穿著紅色嫁袍的男子。

那新郎的裝飾與梁昕兒恰好相反,是一副女子打扮,頭戴粉豔鳳冠,身穿紅衣嫁袍,被梁大剛硬塞進了花轎的裏麵,然後抬到了堂屋跟前。

“梁開石這個老東西,這哪裏是給女兒結冥婚啊,這他娘的分明就是娶陰奴!”三叔看到這,竟然憤怒的罵了起來。

“娶陰奴?三叔這是啥意思?”我眉頭皺著,問向麵露怒容的三叔。

三叔瞅了瞅我,情緒逐漸放緩下來,“哼,娶陰奴就是給死了的主人下去當受罪的奴才!你看這新郎打扮成了新娘的樣子,又是倒插門的地位,到了下麵就會被徹底的壓死,人活著靠一口氣,但是人死了卻也是講究一口氣的,梁開石這樣糟踐人家,就不怕有報應嗎?”三叔話音剛落,男子就被梁開石和抬轎的人從花轎裏麵拖拽了出來。

幾人拉出男子之後,透過屋內的亮光,我看清了新郎的麵目:他的五官有種說不出的清秀俊朗,身材健碩,生前應該是個難得一遇的美男子,就是弄不清梁開石究竟是從哪裏把他尋來的。而新郎被幾人生拉硬扯出來之後,梁開石又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根細紅繩,係在了梁昕兒的脖子上麵,然後他將梁昕兒輕輕扶了起來,這樣梁昕兒看起來就像是在自己站著一樣。然後梁開石又把新郎的身體正對著梁昕兒擺成了跪姿,拿出一根皮鞭塞進了梁昕兒的手中,自己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了下來。

“看好了,重頭戲來了,他們要過陰了!”見梁開石擺定了新郎新娘的位置,三叔繼續說道。

聽到三叔的提醒,我爹和其他叔叔們也都把目光集中過去,在梁開石坐下去以後,梁大山取出三根貢香點燃插在了中間的香爐上麵,與此同時,梁開石嘴裏也開始呢呢喃喃念叨個不停。等到香煙燃起筆直而上的時候,梁開石不知怎地像是抽風一般身如篩糠的抖個不停,就在我猜測他是不是中了邪的時候,梁開石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猛地一睜!走到梁昕兒和新郎的麵前道:“今受貢.前來為爾等做一見證!現有梁家有好生之德,悲憐爾孤苦伶仃受盡折難,特舍膝下愛女,為爾配婚,爾應感恩戴德,敬其如尊,善待如賓!不可忤逆犯上!”

梁開石義正言辭的說完這些話之後,一邊的梁大山早有準備的取出兩人的畫像放在了梁開石的懷裏,將男子的手搭在了梁昕兒的手中,打算按著新郎的頭準備下拜。可是詭異的是,男子的身體仿若石化一般,任憑梁大山如何用力推搡,都無法撼動其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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