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力竭的楚沅紗連閃躲的時間也沒有,隻是茫然地看了眾人一眼,剛剛要轉頭往後看去。
“蓬”!
楚沅紗已然是被金光斧影劈中,狂噴鮮血,身子前仆,連抽搐也沒有半下,就整個人癱軟呈半跪狀,沒有了半絲生命氣息。
一擊得逞的庖丁往後跳出幾步,冷笑地看著眾人,用冰寒之極的聲音道:“諸位,誰是下一個呢!”
由於事起突然,劇變橫生,眾人都還是難以接受方才之變,現在聽到庖丁的發問,才一個個驚覺起來,戒備地開啟了護身罩,不過經此一變的眾人已經不相信任何人,隻有胡玖兒和姚賢彼此靠近了一些,其餘眾人都是刻意與旁人保持了距離。
庖丁能出手傷人,其他人也有可能心懷鬼胎!
這之中,趙陽藥成了最為尷尬的角色,饒是他臉色也是意外驚慌之色,也難逃最大的嫌疑。畢竟他追隨庖丁最久,自然被歸位了庖丁的一派。
一時之間,小小冰室之內的氣氛,已然凝滯到了極點,眾人都沒有說話,生怕一個不備,就會有攻擊從任何方向襲來。
“哈哈——”庖丁詭異的笑聲打破了沉寂,“楚沅紗已死,你們若是乖乖任我宰割,我還能保你們一個全屍,你們的皮囊有用得很,我可不想有半點損毀啊。”
“庖丁,你為何要殘殺同門,難道就不怕城隍得知,在聚雷台上受那陰雷噬骨之刑嗎?”羅姓師兄氣急,也是喝出了對方的名字,還拿出天庭最殘酷的刑罰,作以威嚇。
五雷轟頂,片刻就能了結一個人的性命。而陰雷噬骨則不同,用沾染陰火的雷法將人的骨頭劈碎,全身猶如皮球一般,卻又能使其人七天七夜不死,喪盡所有尊嚴,受盡百般痛楚後才會咽下最後一口氣,端的是毒辣非常。
庖丁卻是對羅姓師兄的威脅渾不在意,隻是發出桀桀的笑聲,眼神怪異地看著眾人。
趙陽藥看出一些端倪,厲聲道:“你到底是何方妖人,為何占了庖丁的身體,快快現出原形,否則待會兒定叫你形神俱滅!”
趙陽藥此言一出,其餘眾人也是主意道庖丁有些異常,不僅說話的聲音與平時迥異,而且眼神和氣息也是殊為詭異,甚至可以說是不似人類。
庖丁翻著眼白的眼珠滲人地看著趙陽藥,怪聲怪氣地道:“趙陽藥,你不是聰明得緊嗎?既然知道了冰心玉玨可以抹除神識中的‘烙印’,那麼就不會想想會什麼這裏會有這麼一大塊冰心玉玨嗎?”
幾人還在思索庖丁話中之意,趙陽藥已然幡然醒悟過來,“莫非,這冰心玉玨是用來封印大妖惡魔之用,你...你就是那什麼大妖惡魔?”
“桀桀,你總算想明白了。我梵仇摩被困在這冰心玉玨之中數千年,本來的元神竟然隻被消磨得隻剩下十不存一,幸好這裏地氣動搖,爆發了山洪,這冰心玉玨柱也是被震出了一絲裂縫,可是因為裂縫太小,我的元神隻能分出微末的神識,而且出不了這個山洞之中。幸好你們口中的庖丁還有什麼姓秦的誤打誤撞進了這個山洞,就被本魔施以秘術,誘導到了此處,否則憑著他的本事,也能在九曲洞幽的玄冰洞找到這關鍵所在?”
眾人一聽,已明白關節所在,怪不得以庖丁的修為,能夠有神明保佑般,進入此處,原來根本就是天魔設下的陷阱。
至於庖丁之前不願多語,隻說是隕落的秦師兄,想來也是死在了玄冰洞裏!
而且庖丁曾經說過‘機緣天定,不用自命不凡,更無須怨天尤人’,原來竟然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我感受到的神識少了一道,你是大妖惡魔,熟悉此地地形,根本就不用放出神識,而且妖識的形式恐怕也與神識大相徑庭,所以才會引而不發。”趙陽藥直到現在想通了未覺的難題,隨即怒聲喝道:“梵仇摩,你為何害了庖丁不夠,還要假裝他的身份,千方百計,將我們再引入洞中。”
“桀桀,本天魔的元神雖然十不存一,可以憑庖丁一個散仙都不是的皮囊,又如何經受得住,所以才會將你們引來,好讓本魔剩餘的魔神也從玉玨中脫困出來。桀桀,你們可是準備好接受本魔的臨幸了!”
胡師姐聽聞此言,玉容泛紅,俏目圓睜,“呸!好你個無恥天魔,大言不慚。既然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就手底下見個真章!”
“夠火夠辣!本魔一路上早就看上你這具白花花的身子,瞧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眉眼生春的模樣,明裏已經有了道侶,暗裏也不知和誰暗通曲款。我最喜歡的便是你這種看似良家,實則風騷的女子!哈哈!那麼就從你開始吧,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對了,對著本魔,隻要象征性地反抗就好,否則傷了皮囊,可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