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隻想造物處就能做,要是自己做還能給國庫節省一些用度。”胤禛撿起配方,看了一眼抬頭向康熙解釋。
康熙直接氣笑了,“都說買的沒有賣的精,要是這個東西這麼好做,還用不遠萬裏從番邦買方子。玻璃是從番邦那裏偷學的,現在是做出大玻璃了還是做成玻璃器皿了。你動動你的腦子想想,要是那麼好做,商戶能白讓你進廠子去看,沒有把握能白讓你用。”
胤禛跪地請罪,“皇阿瑪,是兒臣考慮不周。”
“你沒有考慮不周,你是考慮的太周全了。外麵盛傳小九把戶部經營成自營地,人不在京城,可絲毫沒有放棄戶部的遠程操控。胤禛你給朕說說吧,這話從哪裏來的。”
胤禛磕頭,“兒臣不知。”
康熙看了眼胤禛直接靠在椅子上,又看看其他幾個兒子,“朕不管你們怎麼想,但是要記住,這天下是朕的天下。胤禛戶部的事交給胤禩,胤禛在家閉門思過。”又看向胤禩“不管不用什麼方法,和這個水泥廠的合約還得繼續。不能讓他們撤出京城。而且還得確保陝西和山西的水泥廠按時開廠,明年修建黃河的易泄堤壩。”
“兒臣遵旨!”胤禩想終於有了正經差事,他終於發現了一個事,老四倒黴他就受益。
胤褆看了眼胤礽,低頭不語。心想便宜這個白眼狼,一會得問問這是什麼個情況。
康熙把這幾個兒子全都打發出去,自己在那琢磨到底應不應該讓造物處先做試試。
胤禛憋著一肚子氣直奔鄔思道的院子。
“嗬嗬,四爺你這是在哪生這麼大氣,到鄔某人這裏了。”鄔思道被小丫鬟扶著走了出來。
胤禛喝了口茶平順了心情,“爺,今天被禁足了。”
鄔思道想了想,“可是因為永定河的事!”
胤禛看向鄔思道,“是因為水泥的事,爺就不明白明明可以自己做的東西為什麼要花高價錢購買。要說這事沒有小九的影子打死爺也不信。”
“就是因為這事有九爺的影子才不能動。”
胤禛臉色一變,“鄔先生,你的意思這是小九給爺挖的坑。”
“不見得是為爺挖的坑,他還不至於置永定河兩岸百姓不管。”鄔思道在心裏對胤禟的我評價還是挺高的。
“爺不明白皇阿瑪為什麼這麼相信小九。都到了江南還能遠程操控給爺找麻煩。”胤禛氣憤的說對鄔思道說。
鄔思道對胤禛的沉不住氣也是無奈,“四爺,那您想怎麼辦,從這事上說,萬歲爺首先考慮的事是如何盡快的修好河堤,讓永定河兩岸百姓安居樂業。其次才是那些俗物。在您眼裏的幾十萬兩銀子,在皇上那裏比不上大清的平穩的九牛一毛。”
胤禛一愣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就是戶部再沒銀子,也不差那幾十萬兩,可如果明年一發水,損失的就不是那點銀子。敢情自己把自己給挖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