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大堂,彥京已經擺好了書等在那裏了,那子陶也站在那裏,自己這邊喜蘭也在,果兒便叫喜蘭也坐在自己旁邊聽彥京講,背到了掌燈時分,喜蘭提醒果兒,果兒才收了醫書和筆記,囑咐彥京明天一早依舊到大堂來給自己講書,然後這才和喜蘭回了自己房間。
放了東西,果兒便又往梅兒的房間去。心想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說什麼。一個人的地位不一樣了,說起話來語氣也不一樣。不過,果兒沒有什麼好嫉妒或者琢磨的,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
到了房間,梅兒已經換上了便服,看到果兒便赤腳跑上前來,拉著果兒的手,把她拉到自己床上坐著,自己則認認真真的看起果兒的手指來。果兒想,還好之前喜蘭給自己剪了指甲,掏出了裏麵的汙垢,要不然自己這個“前輩”真是沒法見人了。
看完手指不說,梅兒還脫了果兒的鞋襪,看起果兒的腳來,檢查完了,果兒誇獎了喜蘭幾句,順便用剪刀剪去了果兒大拇指處一點倒欠,又去洗了手,也坐在床上和果兒閑聊起來。說的便是果兒最關心的二丫的事情。
原來這蜀王到了四川之後便任命了二丫為典寶所的女官頭領,現在二丫一直在那裏,而且做的還不錯,自己還設計了不少新的珠寶首飾,藍王妃還有金次妃和其他夫人都非常喜歡她。聽到這裏,果兒開心不少,梅兒便又詳細的描述了蜀王府的高大雄偉,還說比起這中都王宮來,一點都不差,果兒心想自己這下終於能見到傳說中的王府了,心情便如同到大運河一般有些激動。
睡到半夜,一直心心念念想著去揚州,果兒有些睡不著,看喜蘭睡得香,果兒便起來走走,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走著走著,便到了走廊的最後一間房間,見得裏麵有火光,果兒想多半是那個丫鬟半夜起夜,也沒有多在意。
可是那聲音卻要往果兒耳朵裏鑽,聽起來像梅兒的聲音,果兒不自覺的就走了過去。門縫裏一看,這梅兒披散著頭發,手裏拿了個白布還是什麼,一邊念一邊用個什麼東西戳那白布。
“窩草,難道這梅兒在施巫術?媽的,這對象不會是我吧!這宮鬥戲就開始了?雖然我不信這些,但是也不能不防啊!”果兒心裏有點噓,想著自己雖然是個天朝人,這生辰八字應該沒有用,不如將計就計,隻是不知道這梅兒施的是什麼巫術,自己該怎麼裝,索性就照紅樓夢裏的王熙鳳學習了。不過這梅兒也是,今天自己是覺得她說話有點怪怪的,但是自己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來這一招,自己不都說了不會住在王府嘛,自己對她也沒什麼威脅啊,怎麼就要咒自己了呢?
打定了注意,果兒便躡手躡腳地走進自己房間,蓋上了毯子,想著明天怎麼裝瘋賣傻,還要把這群人都引到揚州山光寺去。
早上,果兒起來便沒說話,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喜蘭忙忙碌碌的沒發現自己沒對。洗了臉,喜蘭給自己套上了頭罩,果兒想到自己昨天還和彥京約好了要學醫書呢,便又徑直走下樓來。
彥京早就在那兒等著了,果兒去了便坐在桌子前,也不說話,眼光穿過了彥京,聚焦在他身後的牆上。
“唐夫人,這書昨天被你拿走了,怎麼不見你拿下來呢?”彥京見她不說話便問道。
“哦,彥京大夫,我這就去拿,是我忘記了。”跟在果兒後麵的喜蘭說道。
“有勞姑娘了。”彥京點點頭。
喜蘭不但拿下來了書,還拿了筆記本,還翻到了昨天那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