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最是知人善任,尤其喜歡有誌有為的年輕人,後來,便將人安置在了西郊大營中。
他與徐蓁蓁的緣分,卻是源於誤會,在馬球場上遇見,還險些大打出手。不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誰能知道那年輕將軍,偏就看上了徐蓁蓁這潑辣任性的小辣椒呢?
好在,徐國公夫婦也是真正疼女兒的,居然不顧門戶之見,在考察了這年輕人一番後,應允了這門親事。
哪怕這年輕人,是個沒有家族,沒有根底,甚至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孤兒。隻要他能真心待他們的女兒,那麼,一切都好說。
徐蓁蓁真是有福之人。
徐蓁蓁今日是有感而發,心生忐忑,聽了裴錦箬的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含羞,微微紅著臉,垂了頭,“好了,今日是月齡的好日子,就不說我們的事兒了。”
裴錦箬微微笑著點頭。
那邊,盧月齡已經被打扮好了,被扶著坐在了床沿,徐蓁蓁和裴錦箬相視一笑,不約而同走上前去。
看著花轎出了門,裴錦箬抬起手拭了拭微濕的眼角。與其他大多數人一般,又轉而往穆王府去喝喜酒。
席間望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在席間穿梭敬酒的蕭綦,裴錦箬生出兩分恍惚的感覺,前世的此時,她是什麼樣的感覺?痛不欲生,萬念俱灰?這會兒,卻反倒好似隻是一個普通的看客,毫無情緒波動地看著台上的一出戲般。真是奇怪。
喜宴散了,燕崇略喝了兩杯酒,回程時,便是仗著那兩杯酒,理所當然地鑽進了馬車,還將她的腿當成了枕頭,枕得心安理得。
裴錦箬低頭望著他,笑道,“今日在席上,吏部侍郎周大人家的太太好像很喜歡咱們家湲表妹似的,拉著她的手便不放,還問了好些話。咱們家夫人也是笑眯眯地一一應著......”
“她自然是巴不得將蔣家兩個表妹都嫁了出去。”燕崇眼都沒睜地笑道。
蔣家雖然沒有爵位,也沒有實權的官職,但怎麼也是皇親,又家境殷實,蔣湲和蔣溶更不用說,那都是陛下的親外甥女。屆時出嫁,封個郡主、縣主的也容易。
“也就隻有父親當你是個香餑餑,人人都喜歡呢。”裴錦箬便是哼道。
“在別人那裏是不是香餑餑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隻要啊,我在綰綰這兒是香餑餑,那就成了。”燕崇拉了她的手,緊緊壓在胸口,笑睞著她道。
“是我一個人的,自然便是香餑餑,若是染了旁人的味道,臭了,那我也不稀罕。”裴錦箬抽回手,似真似假地道。
燕崇目下閃了兩閃,隻是望著她笑,一時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下來幫著看看,若是能將這婚事做成了,倒也不錯。”
“我回頭先去兩邊各自探探口風吧!不過,咱們家夫人怕是會比我們更熱心些,說不準,也用不著咱們出什麼力。”
“這人品上,卻還得你把關。”燕崇意味深長道。
裴錦箬目下一閃,他的意思是......林氏當真有這麼忌諱永安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