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曦,也是卡米。
準確來說,在阿爾凡塞一方,我的身份是真曦,紫發少年,“雨”字組織的重要人物,而在海頓賽基一方,則是伊塔索拉亞神器的擁有者,高級軍將。我師承千夜先生已久,比參和商入門還要早,若是論起輩分來,他們都要叫我一聲師兄。
先前,在靈晨越獄的時候,我一人分飾兩角,先是以卡米的身份,身穿帶帽刺客裝,手握液綠色的碧塵曜——伊塔索拉亞神器中唯一一把沒有被淨化的神器,其力量與魂氣之強,是其餘三把武器所不能比擬的。以此將靈晨打至瀕死,而後讓和我穿同樣裝扮的替身出場,再丟掉外套,化作真曦的身份,利用讓人瞬間失明的特製照明彈,將靈晨救了出去。
因為他已經被海頓賽基活捉過一次,越獄失敗後再回到他們手裏的話,他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為了我今天的計劃,他必須非活著不可。
七色林的幻陣,是千夜老頭所布下的,這幻陣之奇妙,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即便是我,也隻能窺其精髓一二,絕不可能布出這樣的一個幻陣來。
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我的表演,也可以開始了。
我是靈晨。
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紫發男子真曦會手握著碧塵曜出現,或者說是歸來比較恰當,且隨他而來的還有烈火燎日劍的使用者狂胤。眼看著真曦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不用自主地擎起寒冰破魔槍,擋在了心葉大小姐麵前,真曦的出現給我一種感覺——這就是他原有的樣子。
還沒來得及開口發問,就見自發男子右手一揮,我和心葉二人背後皆形成了一根晶綠色的光刺,光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倆插倒在地上,晶綠色的光刺刺穿我們的身體,將我們牢牢地釘死在地上,我倆正麵朝下,也算是體會了一把吃土的味道,無論如何,這七色林的泥土味道可不怎麼樣。
沒過多久,痛覺便從我的背部蔓延至全身,我大吃一驚,心想這是我進入這七色林幻陣中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痛覺在這幻陣之中不應該是消除的了嗎?無論如何,一切謎底都隻能由眼前的紫發男子解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用力擠出這些疑問的字眼。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把。”紫發男子開口道,“真曦隻是我其中一個身份,我另一個身份是卡米,手握碧塵曜的人,海頓賽基的高級軍官,我師承千夜,而這個七色林的幻陣,也是他所布下的,陣法之精妙,是我輩所不能再現的。而我們所持的伊塔索拉亞神器,在這幻陣之中卻是有影響到現實的效果,而且隻有我們可以具現化出特殊的攻擊,那些現實世界所不可能存在的攻擊,怎樣,靈晨,很痛吧?”
真曦說著便又加強了穿刺我身體光刺的能量,加劇的痛覺讓我發出陣陣慘叫。
“那目的呢?最終是為了什麼?”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今日將你們聚集在這裏,是為了實現我的一個夙願。有了你們的力量,我可以將幻陣從中心輻射至四麵八方,直至它覆蓋這個世界為之。那樣的話,在這個空間之內的所有人都會在活在我的統治之下,即便現實世界中他們的肉體已經滅亡,但他們依然可以存在於這個幻陣之中,過著永恒的生活,前麵阻撓你們的七色彩鳳,活著的時候便是千夜老師的坐騎,死了之後也一樣可以在這裏複活,這樣的世界,真是讓人心向往之啊,這便是我想要創造的世界。”紫發男子話語裏伴隨著發瘋似的狂笑,讓人聽了也覺得不寒而栗。
話畢,紫發男子轉身對狂胤說道:“去吧,狂胤,用你的伊塔索拉亞神器——烈火燎日劍,親手殺掉你的仇人吧,那個用長槍貫穿你心愛的瑪利亞?他其的人。”
我是狂胤。
雖然說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但是我眼前卻是擺著一個真真實實的可以讓我手刃仇人的機會,一想起瑪利亞?他其那粉紅色的笑臉,憤恨的怒火便在我心中燃燒起來。不過考慮到後果,我這個決定可能會讓這個世界的人全部生活在這個奇奇怪怪的空間之內,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在這種大是大非的情況裏,私人恩怨還是要先撇開的吧,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也是白瑤安慰我時說過的話,好不容易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可不能辜負了白瑤的心意和死去的瑪利亞?他其啊。
卡米給了我機會去殺靈晨,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倆解救了吧,我心裏這樣想。
為此,我慢步走向靈晨心葉二人,抽出背後的名為烈火燎日的紅色長劍,紅色的長劍像熊熊烈火一樣燃燒著,我集中精力,全然不顧背後黑發女子白瑤所發出“不要、不要”一類撕心裂肺的喊叫,凝聚力量到我的長劍上,快速地向身後——卡米所站之處甩出幾道火紅色的烈焰,以拖延卡米的反應速度,而後衝到被光刺釘死在地上的二人之處,並重新把長劍插入背後的劍鞘之中,忍著被光刺灼燒的痛楚,使靈晨和心葉重獲自由。
不出所料,隨意且初次發出的特殊攻擊並沒有對卡米產生任何的作用,甚至用毫發無損來形容他的狀態的都不為過。
“還是大意了啊,沒想到你竟然放過了讓你頹廢了這麼久的仇人。”紫發男子卡米說道。
“事實就是這樣,個人恩怨在這個關頭可是不值一提的啊。而且,這是僅僅是你所向往的世界,而不是人們所向往的世界,你這樣做,有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我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