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幹涸的河,新藏城。
“呀,這人怎麼會在這裏啊!”
“真是的,堂堂男子漢,一點打擊都受不了,又怎麼保家衛國,怎麼上陣殺敵呢?”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一股酒味,好難聞啊!”
無論身披綠灰披風的女子如何叫喚,躺在幹涸河床上的白發少年都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死物一樣。女子蓄著一頭純黑的長直發,過肩的頭發都藏在了披風裏,披風緊裹她的全身,外人看了都會覺得是個神秘人物。
女子伸手去探白發男子的鼻息,雖然非常地微弱但還是存在的。
女子搖了搖頭,隨即伸手把白發少年扛在肩上,跟大漢扛豬一模一樣,自言自語道:“真重!哎呀!權當是我倒黴吧!在調查這裏的時候遇到你,也算是你幸運,不然你死了也沒人知道
。”
女子走幾步之後回頭望望那具淺浸在水裏的腐爛屍體,心裏說道:“還是先救個活人比較重要,等會讓同伴來把這倒黴蛋的屍體處理了就行,反正我已經調查過,他身上的情報函已經不見了,剩下的細節待會再說吧。”
女子裝扮已經算是十分奇特的了,再加上女子肩上扛著一個不省人事的男子,大街上的行人都向其投去奇異的目光。
女子顯得有些心煩,本來遇到這攤事情就覺得倒黴了,還要被人們用特殊的目光看著,女子積壓在心中的怒氣隨即爆發了出來,“看什麼看,沒看過扛豬的啊!”神秘女子如是大喊道。不過經她這樣一喊,大街上的人也就識趣多了。
過了大概一刻鍾左右,女子終於到了城中的醫療部。
神秘女子將肩上的白發少年扔到一張緊急病床上之後,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呼吸平複下來,對在一旁給白發少年做著基本的體征檢查的醫療人員說道:“我發現這家夥時他都奄奄一息了,身上一大股酒味,不知道是不是酗酒過度了。”
其實不用神秘女子開口,白發少年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瞳孔充血以及他身上的酒味已經很好地告訴醫療人員他是重度飲酒過度的狀況。
醫療人員把白發少年轉移到一個獨立的治療室,召集了幾個同僚協助她的工作,對神秘女子說道:“基本狀況我們已經清楚了,我們要對病人進行催吐治療,你可以在外等候。”
神秘女子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就再等一會兒咯,確認他沒事的話我就馬上離開。”其實她做到這個地步,後麵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已經是與她無關的了,但是她就是想要一個結果,具體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過了大概兩刻鍾,醫療人員從醫療室裏走出來,解下口罩對在外頭等候良久的神秘女子說道:“命是保下來了,可再這樣酗酒的話,下次能不能救過來就不知道了,他現在有點微弱的意識,你可以進去看他一下,以後把他看牢一點,別再讓他喝這麼多酒了,不然你們就要當一對亡命鴛鴦了。”
神秘女子聽到醫療兵的話後,懸著的心先是放了下來,而後竟然有些臉紅心跳加速的感覺,連忙雙手齊擺,搖頭道:“不是啦,我跟他一點都不熟,隻是恰巧碰到他才救他的。”
醫療人員麵露尷尬,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誤會你們了,抱歉。”
此時,醫療室內,剛剛嘔吐完白發少年才醒不久,恢複了些許意識,身體還有點虛弱的感覺。
白發少年用力地睜了睜眼,周圍的光景漸漸地進入他的眼簾,病床、白布、白衣醫療人員,加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藥水味,白發少年隱約感覺到自己身處於醫療中心。
見床邊有身著白衣的醫療人員,白發少年以虛弱的聲音開口問道:“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在青魂山的嗎?”
“是一位姑娘在你瀕死的時候發現了你並把你帶到這裏,你現在身體還挺虛弱的,不要隨意走動,具體的細節,待會那姑娘進來的話,你自己問他吧。”醫療人員說道。
初時白發少年狂胤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狀況,但是聽醫療人員這樣一說之後,他試著活動一下四肢,但總感覺提不起力氣來,現在的他,是非常想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同時也想感謝救自己一命的人。
神秘女子聽了醫療人員的話後,緩緩走進白發少年所在的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發少年一副虛弱的樣子,對他的愛憐之意不禁油然而生,但她又馬上抑製住這種情感,她隻是緩緩地走到床前,丟下一句:“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本來身體算是十分虛弱的狂胤看到神秘女子,不知是眼睛還是腦袋成像的問題,他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瑪利亞·他其,虛弱的他腦袋已經迷糊得很了,便就在這迷糊的一瞬間,他用掉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氣伸手右手拉住了神秘女子的左手,同時嘴裏吐出:“瑪利亞·他其!”這幾個字。
像是有特殊力量控製一樣,神秘女子停下了離去的腳步,但事情並沒有像普通劇本一樣發展,神秘女子甩開狂胤的手,轉過身去用力給了狂胤一巴掌,憤怒地說道:“我不是你的瑪利亞·他其,我叫白瑤,連金色頭發和黑色頭發都分不清,哼!”
本已是十分虛弱的狂胤自然是吃不消神秘女子這一巴掌,隨著紅色的手掌印在狂胤的臉上漸漸顯露出來,狂胤也再次暈了過去。病房內的醫療人員都啞口無言地看著白瑤,但也沒說些什麼,而是再次對昏迷的狂胤進行基本的體征檢查,以確認他是否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