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破碎的世界,殘酷的真實隱藏匿於繁華的虛像下。萬事萬物均有其對立的存在,對與錯,光與影,生與死,黑與白……。
走出蘭州拉麵館,太陽已經升到頭頂,空氣有幾分燥熱。
坐上環路公交,倍感孤獨,回想五年前的這一天,也是這個時間,一家三口幸福出遊。一群神秘人攔住出遊的路,他們在爭執,似是沒談妥,結果是一場廝殺,那一刻他才知道父母不是普通人,父親的頭被削掉,而且飛到自己的腳邊,他的眼中隻剩下父親不甘的眼神……,當他清醒之後,渾身是血,滿地殘肢斷臂,遠處母親瞪大著眼睛死去,逝去的眼神中包含太多的信息,但他讀不懂。
在精神病院住了整整一年,沒人相信他的話,直到他自己選擇遺忘堅持一年的證詞後才從醫院出來。
那時的他已經不是單純的他,也許混合了未知記憶的他。他知道自己變的不一樣了,不僅能夠看到鬼,還能夠看到很多自己不理解的東西,而且腦海裏多了一個人的記憶,另一個人的人生,另一個個人的處世觀念。時間一點一滴地度過,從一開始的旁觀,到最後也分不清自己就是是誰?
離開精神病院,像其它同齡人一樣考上大學,而且是帝都的大學,並非他向往帝都的生活,而是他能察覺到帝都上空盤旋著龍氣,而且是三股龍氣,龍氣對他的修煉有益。尹隱就讀於帝都音樂學院,他在的專業是民族器樂係,整個專業隻有七名男生。
如果不報考藝術類學校,他的成績根本不夠進京,好在他對古樂器十分精通,這份技能並非尹隱苦練而來,而是那份不屬於他的記憶帶來的附加技能,精通古樂器的他勉強達到帝都音樂學院的錄取的最低要求。
“各位乘客請扶好!下一站是……”。
到站了,尹隱下了車,步行五分鍾到了自己的家。推開房門,房間裏很靜,靜的讓人心寒。
嗡嗡,嗡嗡……,書包裏的手機響個不停。
除了警察,隻有學校的老師以及同學知道他的手機號,這個時候打給他的應該是警察。伸手拿過手機,一看號碼,他不熟悉。
“喂!你好!”
“呃!你好!是尹隱嗎?”
“對!是我,請問你是?”
“別這麼嚴肅,是我啦!我是張清”。
“好好說話,舌頭捋直了”,張清是尹隱的室友,家境還可以,實際上能讀藝術類院校的學生沒有家境不好的。尹隱也算隱性的富豪,他父母給他留下幾千萬的存款,還不算一家房地產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是尹隱這棟複式樓房,市價都值八百多萬。
不過藝術生花銷很大,不僅樂器昂貴,人際交往也需要大量的錢。張清算是有心的孩子,課餘時間找點兼職,不過這種節儉也讓他和其他同學有些疏離。同樣被疏離的還有尹隱,尹隱比張清還不如,他幾乎不怎麼交際,而且也看不出是富家子弟的樣子。正因這樣,張清反倒覺得尹隱和他很相似,是那種為家裏著想的人。尹隱知道他想多了,但是也沒解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