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六):引誘(2 / 3)

接下來映月將夏侯徽毒發身亡那天她所聽到的內容全都告訴了夏侯玄,其中的內容從夏侯徽中毒後與司馬師的爭吵,以及最終倒在司馬師懷中結束。

之後他被突然出現的司馬昭出手擊昏,在司馬師顧念夏侯徽情分的力保之下,由司馬昭安排人將其送回至河陰居住,並且警告其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須毒要對此事守口如瓶。

鐵一般的事實足以令夏侯玄陷入空前的震驚之中,因為映月的這番說辭與司馬師告訴自己的,存在根本『性』的巨大差別

甚至連殺害夏侯徽的凶手是誰,如今看來都是那麼的一目了然。

而這個人,正是夏侯玄最不希望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為你犧牲了那麼多,就算是徽兒她因嫉妒徽瑜做出了殺害司馬馗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也不至於一點夫妻情分也不念就毒殺了她吧”

已然得知真相的夏侯玄對此仍舊不敢相信,盡管司馬師殺害夏侯徽是有原因的,但這一事實還是令夏侯玄對司馬師心生無比的寒意。

況且就算是他心中憎恨司馬師,恨到想要將司馬師碎屍萬段,可夏侯玄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遠不及司馬師,根本無法與之匹敵,更何況他與司馬師之間還有一個羊徽瑜,就算他有這個實力和司馬師一爭高低,又怎麼能夠忽略心頭摯愛呢?

之後夏侯玄一個人牽著馬魂不守舍的遊走在泥濘的道路上,他的腦袋被兩種決然不能相容的矛盾思想充斥著,是複仇?還是忘懷?

這是個他生平最難下決定的時刻

回到昌陵侯府後的第二天,張緝便與李豐以探望的名義登門拜訪。

一見麵張緝就對魏國社稷的將來以及魏帝曹芳的安危表示出強烈的擔憂,他也就此想要探明夏侯玄的想法:

“侯爺如今是曹氏宗親之中僅剩的有威信之人了,難道您就選擇繼續這樣冷眼旁觀?坐視司馬師一步一步蠶食魏室的社稷,禍『亂』我們大魏的朝綱嗎?”

而此刻的夏侯玄內心早已經『亂』作一團,不過他清楚自己和司馬師之間的巨大差距,再加上從大局來考慮這麼做也是不理智的,所以還是冷靜的拒絕了張緝和李豐的提議:

“司馬師此刻在朝中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就算是我們的力量合在一起也無法與他對抗,到頭來隻會招致自取滅亡罷了,更何況司馬師掌權以來我大魏的國力有增無減,更是重挫了吳蜀兩國的合縱圍攻,就算是僥幸將他扳倒也隻會招來敵國的趁虛而入罷了,所以我勸兩位大人還是暫且收手吧。”

在反抗司馬師這件事上立場堅定且身為領頭人的張緝可不這麼想:

“侯爺此言差矣,我等深受先帝提拔重用,如今麵對司馬師這樣的竊國巨賊怎可置身事外?更何況侯爺您還是曹氏宗親之中僅剩的可以與司馬師一爭高下之人,若是連您都選擇坐視不管,那麼到時候等到大魏社稷宗廟被毀之後,我們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曆代先帝啊!”

夏侯玄看穿了張緝之所以極力對自己“曉以大義”,拉攏自己站在他的一邊來對抗司馬師,並不全是為了曹魏的江山社稷著想,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長期屈居於司馬師之下。

直白一點來說,張緝無非是想要取而代之罷了。

對此夏侯玄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上當呢:

“隻是司馬師如今權傾朝野,縱使有兩位大人這般忠君愛國之士願意為曹魏的社稷犧牲一切,但是要付諸於行動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能成功的。昔日董承也有誅殺武帝的計劃,最後卻反而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