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驚陌隨著老大爺穿過熙熙攘攘的鬧市街道,來到一片低矮的棚戶區。
入目的是一所所低矮的茅草房屋,破爛的房頂完全無法遮風避雨,牆壁岌岌可危,似乎馬上就要倒下。
老人、孩子不同於貴族們,在這炎熱的夏季夜晚無法躺在華麗的屋子中的寒玉椅裏享受著侍女的服務,吃著消暑聖品,而隻得坐在家門口那隨時會散架的椅子上乘涼,還需不停地坐著手工,令男人們能在第二天的夜市賣錢去換少得可憐的糧食。
氣中散發出隱隱的臭味。
看到這情景,真的無法讓人聯想到這是龍炎皇朝最為繁華的帝都,並緊鄰著鬧市區夜市。
縱然紫兒經受過嚴格近乎變態的羽閣訓練也一改了往日的麵不改色。
老大爺見此情形似乎有些尷尬,一臉躊躇地開口,“公子,若是您……”
“不礙事。”羽驚陌的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淡淡地開口道,“老人家盡管帶路。”又望了一眼紫兒,“怎麼了,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麼,看來訓練程度不夠啊。都是人,別人能在這裏生活幾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你剛進來就成了這幅模樣,所謂精英就是這般模樣的麼。真是,讓我失望。”
紫兒似慚愧地低下了頭。
驚陌不解地問道:“大爺,這片地方與鬧市隻一牆之隔,為何朝廷無人為你們做主,而讓你們住這樣的房屋,據我所知,朝廷每年都會下發財物補貼你們的生活並派遣官員巡查。”
因為羽閣在各國朝堂上都有身居要職的官員,所以驚陌這個羽閣閣主對這些政策還是相當了解的。
然話一出口,驚陌便自嘲地笑了,自己真是無憂無慮的日子過得多了,竟然忘記了人性的貪婪。
當初,在二十一世紀,自己也是迫於生活,想讓自己的弟弟過得好一些,才走上了傭兵的道路。
盡管後來自己確實喜歡上了激情冒險的傭兵生活,可那,也隻是無法改變,因而麻痹自己的神經而已。
一個女孩子,誰不希望自己能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享受朝陽、去看那潮起潮落,去聽花開花落的聲音,去品一杯香茗,盡享雲卷雲舒。
想起那二十一世紀的弟弟,驚陌心中又是一陣苦澀的抽痛,不知小然沒有了姐姐的保護,能否生活得好?
朝廷的撥款本就不多,下麵的官員在層層抽絲剝繭,又能省下多少到人們的手中呢。
至於派來巡視的官員,那還不簡單麼,要麼同流合汙,要麼就被蒙蔽了雙眼。
果不其然,大爺的回答也是如此。
驚陌隨著大爺走著,狹窄的坑坑窪窪的小路旁,一骨瘦如柴的孩子似乎是從未看見過衣著如此華麗的人,睜大著一雙小鹿般純潔的水靈靈的眼睛定定地望著驚陌。
驚陌感受到那道視線,望去時,孩子的母親一把抱過孩子,惴惴不安地望著驚陌。在這裏的人們的心中,貴族,尤其是貴族的公子全都是些仗勢欺人的、雖有文化的流氓地痞無賴,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剛才那麼定定地看著他,那貴族公子一定是生氣了,要來教訓自己的孩子,否則,怎會向自己走來。
然驚陌望著那小鹿般的眼眸卻是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小然,羽驚然。
那時候是父母離異,都不要拖油瓶的自己和弟弟,於是,年僅6歲的羽驚陌便帶著4歲大的弟弟開始了孤兒生活。
弟弟曾今就是這樣讓人心疼的目光望著自己,令人心酸地說,“姐姐,我餓了。”
弟弟隻咬了一小口餅,卻說,“姐姐,我飽了,你吃。”
弟弟又說,“姐姐,沒有他們我們也能過得很好,姐姐,小然才不要他們,小然有姐姐就夠了,姐姐也有小然的,小然會快快長大保護姐姐,姐姐不要傷心。”
而那天晚上,自己便加入了“暗影”組織,成為一名雇傭兵,三年的生死特訓,9歲時的第一次任務,鮮血濺到臉上,卻是冷的,小然是自己唯一的溫暖。
不由自主地,便向著那男孩走去,蹲下腰,靜靜地與他對視,撫摸著他幾乎隻剩下皮的小臉,羽驚陌心軟了,看向那抱著孩子簌簌發抖的婦人,又看向那定定地望著自己的孩子,驚陌從袋中掏出兩枚銀幣,塞到了孩子瘦小的手中,便站起走開了。
不是不想多給,而是給多了,在這樣一個地方,怕並非好事。
又走了半晌,終於來到了大爺的屋中,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瘦小孩子,羽驚陌一下怔住了,腦海中似有一根弦一下斷裂開了,這、這孩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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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那孩子和驚陌有甚關係撒
另外,這是殤第一次寫文,親們給提一下意見,如果費親們時間不好意思撒,殤先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