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若知道她偷看的女人是誰,就不用替他喊冤了。”幽螢一笑道:“她叫戴英蓮,是秦嶽大陸當今聖上的女人。”
“戴英蓮?”沈衝驚呼道:“豈不就是六扇門的總瓢把子嗎?!”
“正是。”幽螢笑道:“我們說的話題有些跑偏了,還是接著說藍背劍吧。自肖十三郎死後,藍背劍就此下落不明,很多人說是被這戴英蓮得了去,但據我猜測,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先不說她本身自持有成名兵器,那藍背劍根本就不入她的法眼,單說這戴英蓮嫉惡如仇的性格和玉潔冰清的品質,又怎麼能私藏這藍背劍給自己添堵?”
沈衝笑接道:“你說了這麼一大堆,無非是想讓我收起它們,卻不知你到底是何種小蟲,為什麼對銀子這麼感興趣?”
幽螢白了沈衝一眼道:“我現在是小蟲子不假,但等我變身為人形之時,吃的用的可是很講究,你現在不攢下點兒家產,日後怎麼能養得起我?”
沈衝嘿嘿一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小家夥能有一天變身人形,權當它天生是個小財迷,於是再不爭辯,一並收起韋囚龍和黑花郎的戒指,把幾件武器一樣不少的放了進去,這才對幽螢道:“這樣總行了吧?我們走吧,小財迷。”
“你丟了西瓜撿了芝麻,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幽螢歎了一口氣道:“那幾粒紅砂你可曾看到嗎?按照人族的說法,這些紅砂可是萬年難見,不,也許是十萬年都難見的好東西,你這家夥卻視同無物,真是有眼無珠。”
沈衝看著虛空中浮著的幾粒幾小紅點兒,不解地問道:“這些紅砂是什麼?難道比三千年才開一次花的北方極地九十九葉冰蓮還要貴重不成?”
“冰蓮算什麼東西,也能和它比?”幽螢啐道:“若非我橫空出世,這些滴血晶又如何能存於世間?咱們既以兄弟相稱,這些晶石就全送與你吧,就當是我的見麵禮。”
沈衝聽後忙渾身上下翻了一個遍,除了手中一雙爛鞋,還有滿身的煙熏火燎,竟然什麼都沒掏出來。當下臉色一紅道:“當哥哥的慚愧了,等出去後,一定把禮物補上。”
幽螢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再不睬他的窘相。沈衝訕訕然收回了滴血晶石,頭前帶路,向爐口歸路行去。
行至半途,那幽螢身子一躬,竟搶自沈衝前麵,倒退著與沈衝聊起當下遭遇起來。沈衝與它也並不見外,除了隱去古戒未說以我,其餘悉數與它講了個明明白白。
等到沈衝問起幽螢身世之謎時,幽瑩略顯難堪,簡短地說了幾句話後,遂道:“非我故做隱瞞,在大仇未報之前,我還不便說出事情原委,畢竟我的對手是神。自從族神的死咒術生效那一刻起,對手應該已有察覺,我更須小心為妙。”
“我能理解。”沈衝點頭道:“人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即便你隻是一隻小蟲,也一樣。”
“那你也一定有什麼瞞著我嘍!”幽螢斜了他一眼,道:“另外你不要總把我當成一隻小蟲,既然我們是兄弟,你就要把我當人看才對。”
沈衝笑道:“做人很好嗎?其實人和蟲子一樣,無非是一種生命形式,如果你不平衡,那就把我當成你的同類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