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翔與車前進了“眾生口”中,為何卻安然無恙呢?原來,衛翔在與車前觀察壁畫的時候,他就在壁畫間發現了一些端倪。這種疑惑一直存於他的心間,直到有一種奇特的香味襲來。他立即想到這壁畫裏很可能暗藏機關,結合先前在洞穀中的遭遇,他便有了防禦。於是,衛翔叫住車前,快速而且大聲地對他說道:“二師兄,這裏不對,趕快捂上鼻子。”
車前似乎被迷住了一般,沒有聽到衛翔的話語,還沉浸在那精美的壁畫裏,盡情地遨遊。衛翔立即使勁拍了一下車前的肩膀,接著對他說道:“二師兄,不好,這裏暗藏玄機,你趕緊把鼻子捂上。”還好,車前被衛翔從意識的昏迷邊緣拉了回來。他立即捂上鼻子,阻止香氣的吸入。衛翔與車前迅速向前衝跑,兩人最終躲過一劫,沒有被眩暈。之後,二人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裏岔口極多,向四麵八方延伸開去。衛翔與車前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該走哪一條岔口。
“二師兄,我看此處岔口極多,其內必然紛雜多變。我看這樣吧,你我二人分開前行,各走一條岔口。”衛翔說完,車前就迅速點了點頭。車前剛轉身要走,卻被衛翔拉住了胳臂,他轉過頭來,看著衛翔。衛翔的眼睛中散射出一股淡淡的憂傷,此時的火把也燒盡了,那目光消失在黑暗中。衛翔張開嘴,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緩慢地對車前說:“二師兄,此處極為不安全,現在我們沒了火把,行動起來更是不便。你一個人一定要多加小心,遇事要謹慎。讓你一個人走,我的心裏極為擔憂。二師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衛翔還沒有說完,就被車前堵住了嘴,他微笑著拍拍衛翔的肩膀,讓他盡管放心便是。
衛翔與車前自此分開,各自選擇一個岔口進入。兩人都是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多多少少兩人的內心裏都會有些恐懼,但是他倆並未放棄前行。雖然環境是黑暗的,但是內心卻充滿了光明。心中有了正義,便有了光明,有了光明走到哪裏都是明亮的。衛翔小心翼翼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在前方突然出現了光明。他的心裏為之一顫,進而興奮起來。衛翔快速地走過去,不過他的心中也做好了防備,也許是他進入洞穀以來所形成的條件反射吧。
衛翔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大的坑塹,坑塹的四周都修了非常窄的螺旋形的梯道,沿著梯道都放滿了火燭。在另外七個方向上都有一條岔口,衛翔所站的地方正是位於南側的岔口,離塹底有幾十米深。除了南北兩個方向外其餘六個方向的岔口上都掛著兩根堅實的藤索,兩根藤索的一端延伸到岔口內,而另一端則係在一個碩大的器皿上。
衛翔完全搞不懂這裏發生了什麼,不過從整體布局上來看一定是在挖某種東西。衛翔慢慢地沿著梯道就進入了東南方向的岔口,發現裏麵鋪著兩條木軌,木軌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直到消失在黑暗裏。衛翔二話不說,立即沿著木軌前進,他想著在木軌的盡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又看見了光明,他感到很興奮。可是當他走到盡頭的時候,卻又迷惑了。眼前同樣是一個坑塹,隻不過他這次是在西北方向的岔口上。
衛翔不知所措,他立即沿著原路返回,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永遠也走不回最初的那個坑塹。他隻好又走了幾條岔口,結果卻是一樣,都是從一個方向進去而從另一個相對的方向出來,而且八個方向的岔口上都鋪滿了木軌。衛翔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完全迷路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走出去,他此時更擔心車前,想必車前應和他有著相同的遭遇。
車前也被困在其中,任憑他怎麼走也走不出這個地方。車前的大腦有些發脹,他思考得越多頭也就越疼。更何況眼前的這些岔口就像迷宮一樣,讓他看上去眼花繚亂,他的眼睛變得模糊不清了。此時的他多麼希望能聽到衛翔的聲音,那種聲音至少能給他的心帶來溫暖與安慰,能夠使他充滿力量;或是浮現一根救命稻草,讓他在生死存亡之際能夠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使他脫離困境。然而,希望終歸是希望,並不是現實,殘酷的現實仍然將他淹沒在絕望之中。
衛翔蹲下身來,他仔細觀察著坑塹周圍的一切事物,希望能從其中找出些許端倪。可是這實在太難了,他走了許多岔口,見了許多坑塹,都是一模一樣。衛翔並沒有放棄,他還堅持著尋找出路。此時,他認定一個方向,從南向北走,他就不信找不到出路。他走著走著,從岔口的另一方傳來了熟悉的且又痛苦的聲音。衛翔的心砰砰地跳個不停,這種聲音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進他的心裏。沒錯,正是車前,那痛苦的呻吟將衛翔帶進了那段不堪回首令人痛苦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