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見嚴鳳大眼放光,知她恐怕已經認出自己來,這易容的不錯啊,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洪方心裏歎道。
隨即冷汗疊起,心底大駭,若是嚴鳳此時出口叫出他的名字,那不就是穿幫了,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不防,洪方眼珠一轉,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小娘皮,竟敢正眼瞧雷某,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嚴鳳臉上露出驚訝,馬上醒悟過來,繼續低垂著臉,一言不發。
“我已知會鄭師兄,這三人真大膽,竟敢摘取他看中的靈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王師兄惡言惡語的說道。
張山林隨即問道:“這裏怎麼才兩人,難道跑了一個!”
王師兄接道:“跑的那個也算狠毒,為了自己將兩個同伴出賣了,若不是如此,這娘們興許還抓不到呢!”
洪方眼眉一皺,嚴鳳難道是被宗內弟子出賣的?
正思考間,前麵飛快的出現一個少年,一襲黃裳,趾高氣揚嚷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偷我的靈藥!”
王師兄一指嚴鳳,“鄭師兄,便是此女,師弟看護靈藥不周,還請師兄恕罪!”
說完摘下腰間一個儲物袋,遞給鄭師兄。
黃裳少年鄭師兄一把抄過,隨後一臉厲聲的叫道:“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王師兄道歉連連,隨後一指嚴鳳,“都怪她們太狡猾!”
鄭師兄“嘿嘿”大笑,一把托起嚴鳳的下巴,怪叫道:“還挺誘人的,嘖嘖!”
說完雙手在嚴鳳臉上虛按一陣,嚴鳳臉上本已殘存的妝容瞬間消失,露出了遠比剛才更美麗的容顏。
“嘶嘶”王師兄張大著嘴,手指顫抖著指向嚴鳳,隻恨剛才沒有多摸兩下。
鄭師兄眼睛睜得大大的,欣喜的說道:“原來是雲陽宗的金花啊,嚴鳳師妹,許久不見了!”
嚴鳳睜開眼睛,嘴裏說道:“方才你竟敢說我們偷你的靈藥,真是不要臉,難不成這妖山裏裏外外都是你們鄭家的地盤!”
鄭師兄此時心情大好,悠悠的說道:“隻要我想要這附近的靈藥,那它們就都是我的!”
說完看著王師兄等人,王師兄與其他弟子連忙稱是,洪方也隻能隨聲附和。
嚴鳳“哼”的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著眾人。
鄭師兄並未惱怒,笑著對王師兄說道:“這回辦的不錯,這是給你賞賜!”
說完從儲物戒裏掏出一瓶丹藥朝著王師兄丟去。
王師兄小心的接過丹藥,拔開瓶塞一聞,頓時整個人神采奕奕,高聲叫道:“多謝鄭師兄的賞賜!”
張山林等人羨慕的看著,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丹藥,但能讓煉氣後期的王師兄驚喜,顯然非比尋常。
鄭師兄緊緊的盯著嚴鳳,越看越興奮,說道:“先****內再說,嚴師妹你可能不知,自從萬林坊一見後,我對師妹可是念念不忘,如今終於有機會一親芳澤,我定會疼惜師妹的,讓師妹臣服在我的胯下!”
說完看著嚴鳳鐵青的臉色,哈哈大笑,單手抵住嚴鳳背部,推著她朝鐵煞教的方向走去。
“鄭師兄,這還有一個偷靈藥的同夥,要不要先穩住他的傷勢!”王師兄說道。
正是看著不遠處胸口中劍,正奄奄一息的男弟子,不耐煩的說道:“都快死了,就不要浪費功夫了!”
說完衣袖一抖,一把飛劍從袖口鑽出,朝著那口不能言的男弟子脖子間一轉,一個腦袋就滾落在地上,鮮血衝天,噴在一旁鐵煞教弟子身上,嚇得他一聲大叫。
嚴鳳也是“啊”的一聲大叫,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鄭師兄,隨後眯起嘴唇,卻沒有說一句話。
鄭師兄毫不在意嚴鳳的怒視,笑哈哈的抬手招出一個火球,將這個弟子化為灰燼,隨後更緊了緊她身上的繩索,招呼眾人回程。
洪方現在有些後悔出現在嚴鳳眼前,他並不是一個急公好義,喜歡英雄救美的人,自己的安危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剛開始出來,一是因為驚訝,不由自主跟著張山林出來了,二來見到場中隻有王師兄一個煉氣後期的修士,覺得真要救嚴鳳,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先突襲重創了王師兄,一切就會順利,而現在多了個鄭師兄,不但是個心黑手狠之輩,還看起來一副寶物眾多的樣子。
洪方走在後麵,一直在尋求脫身的辦法,他自己想要走自然不難,現在場中諸人都沒有怎麼理會他,但要帶著嚴鳳,難度就大了,他心裏思量著先走一路看看,若是快到鐵煞教還沒有辦法救嚴鳳的話,隻能自己離開了。
眾人沿著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往妖山深處走去,這條路顯然是鐵煞教弟子們多年來行走的路線,沿途不要說妖獸,就是野獸也見不到,洪方一路幹著急,卻沒有辦法,而一旁的張山林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以為他經過這一番折騰,體力漸漸不支,還出言調笑了洪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