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清爽行,晚回卷風涼。
寸心男兒血,拳拳赤子身。
蒙屈未躬傾,來時路蹣跚。
梅香傲雪仰,睹星淚成行。
萍蹤花影蕩,日出在東方。
---珠璣
2014年,5月,。
法國,軍用機場,淩晨5點。
一架飛機停立在跑道上,靜靜地等待它所要搭乘的“客人”。
飛機跑道周圍,數十盞燈光,閃著的警燈,將跑道照的通明。
一個個法國軍警荷槍實彈地警戒在飛機四周,遠處巡邏的機動人員牽著警犬,在不停的來回穿梭。
一架警用直升機,在機場上空,低空盤旋警戒。
天邊已經露白,旭日即將東升。
一架波音客機,靜靜地停在跑道中間,靜默地等待著它所要搭乘的那位特殊的旅客。龐大修長的機身像是一個巨人的身姿,屹立在即將升起得太陽下。
當散發著桔紅色的一抹陽光露出天邊時,柔和的金色陽光頓時灑滿了機身,機尾翼處鑲著五星紅旗的標識赫然再現,陽光下,它,頓時顯得那麼瑰麗,那麼偉岸。
三個身著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服的人,以一個女軍官為首,成品字型筆直地站立著,默然無聲。還有幾個身穿西裝的人,也都靜靜地站立在機尾艙門處。
他們翹首看著遠處,看著那進入機場的公路盡頭。
嚴肅的表情、期盼和無奈的神情在幾個人麵孔上交織呈現。
她,從接到命令動身和到達這裏,總共用了18個小時,這18個小時中,她的心裏即是欣慰得,也是平靜得,更多的是一種牽掛,她知道他要回家了,她也知道家對於他的重要,她更相信他是赤膽忠誠的英雄,因為,她與他都是共和國的軍人。
幾束車的燈光由遠而近,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清晨。
一輛輪式武裝運兵車在前引導,四輛轎車尾隨在後。
車到飛機近前,走了半個弧形後,嘎然而止。
從幾輛車上下來幾個軍警和便衣的警衛,快速地按槍側立在車輛周邊。
隨後,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在車門處出現,他下車後看著不遠處機尾邊站著的幾個人,麵帶無奈的神色搖了搖了頭。
隨即,腦袋扭向了車內,片刻間,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地躬身,踏出車門。
瘦高的身材,淩亂的頭發、消瘦的臉龐,滿麵的倦容,褶皺的衣服,但掩不住那一雙犀利堅毅的眼神和那挺拔的身姿。
這個外國人向他擺了一下頭,隻見從兩邊走上來兩個便衣警衛,一左一右地輕輕的攙著他的胳膊,向不遠處的飛機走去。
他一瘸一拐,身姿沒有弓曲,仍是那樣挺拔有力,他努力地邁著腿,步伐有力,在兩個軍警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到了那鑲嵌著五星紅旗標誌的機尾處。
隻見,這個外國人向等待的人群中,其中一個身穿西裝的人點了點頭,操著生硬的中文開口道,“大使先生,按照我國內務部部長的指令,這個人我帶來了。”
他,站立後,眼神掃過了幾個人的麵容,他看到了上官紫煜。
看到了她身旁,曾經與自己並肩戰鬥的戰友,他們都帶著複雜的神情看著他,他點了一下頭衝著他們微微地笑了笑。
笑著艱難、但笑著還是那麼真誠和陽光。
當他的眼神掃到那些帽簷上,那帶著一抹光芒的八一軍徽映入他的眼中後,他的眼神乍然明亮,像是心中的熱血又被點燃,他肅然定目。
這個外國人看著他的眼神後,又扭頭看了看眼前的幾名中國軍人,神情不由的猶豫了一下,於是操著不是很熟練的中文說道,“度,你要考慮好,你已經洗清了自己一部分嫌疑,我國政府已撤銷對你的通緝。但如果你洗不清全部的嫌疑和罪行,回去你將麵對的是什麼?你應該心裏很清楚,難道你不害怕嘛?現在,隻要你說不想回去,我們政府可以考慮按照難民待遇重新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