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腦部出現一點問題,極有可能會失去記憶。但請你放心,不會出現任何生命危險。一位醫生對梁若秋說。
那她還能恢複記憶嗎?梁若秋緊張地問。
很難說,病人受過太大刺激,又被撞傷......
他愣愣地站在那裏,或許失憶對小如來說是件好事,忘記曾經的一切愛恨情仇,也包括她對他的愛。他要重新去愛她。
小如,你不欠凱西什麼,你已經還了。他在她耳邊輕輕說。
蘇醒後的第一眼,她看見梁若秋焦急的眼睛。
你是誰呀?她眼神天真。
小如,你終於醒了。他驚喜地搖著她的雙肩,我是若秋,若秋啊。
若秋,若秋,她重複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好耳熟,你是我丈夫嗎?
不是,他羞紅了臉,不過我們已經定了婚,你放心,等你傷好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他向妻子提出了離婚,沒有過多的解釋。她12歲的時候就想嫁給我,把我當成她的親人,她現在除了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她受了太多的傷害,又病成這個樣子,我不能丟下她不管。他淡淡地說。
你終於想清楚了,妻子冷笑道,我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我們的婚姻一開始就受到了她的詛咒。其實你這4年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她,而你卻不敢麵對現實。梁若秋,你是個懦夫。
婚禮的那天,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和他喜歡的百合一樣的顏色。她悄悄地貼在他的耳邊問他,你為什麼會娶我?
因為我曾經說過,等你長大後,我要娶你,要為你負一輩子責。他微笑著,滿臉的溫柔。
這是她曾經最為固執己見的想法,終於得到了另一個人的兌現。
而在此刻,已經曆盡愛與被愛之間,循環往複的傷害。
她一直都沒有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