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仲看了看大家充滿疑惑的眼神,不慌不忙地說:“龍主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唉,剛才是他夫人叫他回去,說是小孩子哭鬧不止,讓他去哄!龍主讓我回來跟你們說,三太子和龍女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大家聞言,心中都很氣惱!南王忍不住“哼”了一聲,不滿之色溢於言表。敖光老成多了,心中不滿,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鬱仲故意露出些窘態,說:“唉,說來慚愧。我在冰海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很多妖怪,其中竟有兩、三個有萬年的修為。我冷不防被他們圍攻,寡不敵眾,真是慚愧!”
敖光和壬悔聞言不禁頗為吃驚,壬悔“騰”地站起身說:“豈有此理!竟敢如此無視我龍族,妖怪在哪兒?我去收了他們!”
鬱仲故意說:“是啊!我也萬萬沒有想到,龍主所在的聖地竟能讓妖怪橫行,怎麼我們龍族今天竟淪落到這步田地了!你也別急,那是冰海,要在冰海動武,怎麼也要龍主應準啊!”
壬悔脫口而出:“妖怪都欺負上門了,難道還要等他哄完孩子再慢慢找嗎?真丟我龍族的臉!”
鬱仲歎了口氣說:“唉!真不知當初無道殿下怎麼會想到讓他做龍主的。論功績、資曆、武功,他有哪點比得過我們四個?現在報應來了,龍族遲早會成為世人的一個笑柄!”
敖光一直沒說話,隻是拿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鬱仲,他覺得今天的鬱仲有些不對勁,所談的話題也太出格了。於是,他想把話題引回到龍女麒真的問題上,畢竟這才是最讓他煩心的事。可是還沒等到他開口,突然胸腹間一陣痙攣般的劇痛讓他陡然變色,皺皺眉,一抬眼,竟然看到南王壬悔也皺著眉頭,用手捂著腹部,跌坐回椅子上,怒吼一聲:“茶中有毒!誰下的毒?”
那邊的鬱仲也好象是痛苦無比,咬牙說:“有人下毒!”其實隻有鬱仲心裏清楚是誰下了毒,這一切都是他早謀劃好了的,那毒藥也是有解藥的,隻要他和玄墨演好這出戲,讓他做回“力挽狂瀾”的英雄,如此一來,龍主之位就非他莫屬了。可是,他卻不知道,茶中的毒早已讓玄墨換了,因為有了對付九鬼和兆莊的教訓,玄墨不想節外生枝,下了十足的烈性毒藥,都是蜥惕和絲縈縈的看家本事,不僅毒性強,還不易發覺。
因此,當毒性發作,玄墨和赤焰帶著眾妖出現在龍宮時,中毒的敖光、壬悔、大太子棠雎幾乎喪失了戰鬥力,雖然敖光的另一個龍女得到報信,從後堂出來與熠寶一同領著東海部眾奮力抵抗,可既要禦敵又要保護中毒的幾人,哪裏是玄墨、赤焰和眾妖的對手,很快潰不成軍、各自帶傷。
正危急間,鬱仲看到是時機了,便假裝奮力抵抗,要力挽狂瀾。忽然一個白衣人手持銀槍闖入戰團,卻迅雷般直擊鬱仲。鬱仲一見來人正是英馳,吃了一驚,忙閃身躲過。壬悔見英馳渾身是血,一臉悲憤,忙問:“英馳,你怎麼了?幹什麼要殺西王?”
英馳恨不能撲上去吃了鬱仲,咬牙切齒地說:“鬱仲勾結妖怪,害死了我父王!他想篡龍主之位!”
眾人聽了大吃一驚,敖光嘴角溢出黑血,指著鬱仲說:“鬱仲,怪不得你說那些話,原來是誆騙我們背叛龍主!這毒,也是你下的?”
鬱仲見已經瞞不住了,隻好說:“我們是多年的弟兄,隻要你們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們死!九鬼已經死了,他根本不配做龍主。我做了龍主,龍族會更加興盛,我也決不會虧待你們!”
壬悔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你竟然勾結妖怪,殺了龍主和兆莊兄弟,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我要殺了你!”說著掙紮著站起來,手持九齒七星刀,那刀極為寬大,刀刃有九齒,刀背上刻有七星,刀柄奇長。壬悔連人帶刀撲向鬱仲。鬱仲知道壬悔的厲害,不想和他硬碰,往後就退,一旁的赤焰看到壬悔招式淩厲無比,倒有心一較高下,於是上前大聲說:“你的功夫不錯,與我比比如何?”
壬悔見鬱仲不接招,一味躲閃,盛怒之下,也不答話,刀鋒斜劈赤焰,刀上的七星光芒四射,閃得人睜不開眼。赤焰刀迎了上去,刀上發出的閃電與七星的光芒相撞,讓整個大殿都在一片炫目之中。
鬱仲才鬆了口氣,銀鱗槍又如影隨形當胸而來,鬱仲隻得應戰。同時玄墨看到大家想扶著敖光往內堂退去,手一揚,碎石旋呼嘯而至擋住大家的去路,眾妖趁機又圍上來大肆砍殺。玄墨飛身去攔截敖光,那些龍宮兵將不是對手,兩個龍女也被眾妖圍攻,如今再加上玄墨,更是不能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