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吵本王就把你扔進海裏!”琴無邪警告道。
“你……”陌弦月才想說話,扣著她腿彎和上半身的手緊了緊,那力道讓人有些無法喘息。
偏偏現在已經來到了甲板上,那古怪的笛音也是聽得個清晰。
陌弦月沒有再繼續跟琴無邪唱反調,今日反正是栽了,想她百毒不侵的身體,居然還會因為某種藥而麻痹,要不是搶救及時還真會搭上一條命。真是稀奇了!
黑色的戰船下方不遠處,一葉孤零零的小漁船飄蕩,船頭一盞火光反著盈綠色的油燈,在這暗黑的夜色下,顯得詭異異常。
距離不遠不近,可以讓人看到小漁船上有兩個人,但是看不出他們的仔細容貌。
船頭處,是一個赤膊的少年樣子,一頭蓬鬆的頭發,在後麵隨意的紮了一個小辮子,吹專心的吹著笛子;另外船尾處,一身銀衣的男子抱著一壇酒,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喝著酒,有些放蕩。
即使看不出容貌,也能夠看出那人的氣質不凡。
“閣下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貴幹?”嚴律也不是沒見過風浪的人物,看到那兩人,立刻就上前詢問。
無需判斷,就能夠知道這人不簡單,至少突破了重重的包圍,來到了這裏。
笛音在嚴律說話之後停了下來,緊跟著就看到那毛頭毛腦的少年換了一個姿勢,趴在了小漁船上,“都說南詔國的海王軍隊力量極強,怎麼這麼容易就讓我們進來了?”
不難聽出,那少年的話中所含的諷刺,也不知道是因為太二還是真實的諷刺。
他的話一出,嚴律和大豐小豐臉色立刻微變,但是還是保持著鎮定。
“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嚴律沉著的問,不是大雅。
前來的這兩人,正是在黑風島“做客”的夏雲初和阿九兩人。
“我的大名可是你們這些小輩能聽的?”阿九扯著嗓子喊,然後眼珠子轉悠了一下,又問:“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海王?如果你是,我就告訴你我的大名,如果你不是,就叫琴無邪出來,我要跟他說話!”
聞言,嚴律等人的臉色都有些奇怪。
倒是陌弦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聲笑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剛好順風,夏雲初和阿九兩個人也聽到了。
阿九的視線也被陌弦月那一聲輕笑給吸引了注意力,仔細的看了看,因為大船上的光線比較充足,所以他能夠看到被包在懷裏的陌弦月。
有些不解的專向夏雲初,阿九問:“叔叔,不是說南詔國打仗的時候都是男人,不能有女人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夏雲初扶額,這個傻小子。
這種嚴肅的氣氛,嚴律赭影他們聽到阿九的話嘴角不由扯了扯,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陌弦月的笑聲更加明顯了一些。
阿九聽到她的笑聲可就不樂意了,扯開嗓子喊:“喂,你笑什麼呢?”
陌弦月從琴無邪懷裏鑽出了一些,看著那聲音的來源處,也虧得她的眼睛在夜裏也有十分大的作用,所以她能夠差不多看到其他人看不清的東西。
譬如說:夏雲初和阿九兩個人的臉。
陌弦月看夏雲初的時候,夏雲初也看向了她,因為他跟阿九不一樣,一眼就能夠看出誰是正主。
“小呆子,沒人告訴你跟南詔國的女子說話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陌弦月臉色揚著深邃的笑容,跟阿九對話。
她話一說,其他的人都看向了她,南詔國有這麼一個習俗嗎?
“啊?有這個規矩嗎?”阿九還就真是一根直腸子,又看向了夏雲初,“叔叔,有這麼規定的嗎?”
夏雲初卻隻是挑了挑眉,這個女人,一眼就看出阿九直腸子,而且還是一個小呆子的本質。
阿九以為夏雲初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之後就朝陌弦月喊:“那你聽好了,我叫阿九。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之前夏雲初跟他說女人都是卑鄙的小人,但是阿九聽著陌弦月的聲音感覺挺舒服的。
“阿九小公子,在南詔國是不能問女子名字的,除非是你看上要做媳婦的女人哦!”陌弦月繼續繞。
“討女人做媳婦?”阿九瞪大了眼睛,“我才不要,女人都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你也不是好人!”
不得不承認,阿九的話很有娛樂的功能。
“女人哪裏討厭了?”陌弦月輕笑著問,“我現在跟你不是在說話嗎?你不覺得我比你們國家的那些女人溫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