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的眉頭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人,眼神有些不若之前,“你……還記不記得我?”
“哈?”這次輪到陌弦月吃驚了,而且是十分的吃驚,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沉醉。
陌弦月的表情讓沉醉自嘲的一笑,“也對,已經十幾年過去了,你不不記得我是應該的。”
他自言自語的聲音挺小,但陌弦月還是聽到了。
她,不,應該是鏡饒月,難道見過他?
“玄機子師叔,現在還好嗎?”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沉醉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然後轉入正題。
陌弦月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卻又感覺裏麵有些線索。
“我已經兩年沒有見到他了,而且……我忘記了這個人。”陌弦月說話的同時打亂了說話的邏輯,也關注著沉醉臉上的表情。
就見他由起初的失落變成了詫異,最後又變得更加的驚駭,甚至還張大了嘴。
陌弦月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於是道:“我兩年前受過傷,以前的事情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那你怎麼會知道玉女心經?”沉醉也不是笨人,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玉女心經是師叔的獨門秘笈,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什麼玉女心經,我隻知道,我受傷療養的說話,就是靠這個心法來療傷。”陌弦月淡淡的道。
沉醉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忽然又問:“你左手的虎口有沒有一個紅色的燙傷?”
一聽沉醉這麼一說,陌弦月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左手虎口處。
有一個月牙形的的粉紅色傷處,不是沉醉所說的紅色。
“是不是月牙形狀的?”沉醉又問。
“有是有,不過,已經看不出來了。”陌弦月伸出手去,覺得應該能在他這裏得到一些她想知道的消息。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顏色會淺也是理所當然。”沉醉看了眼那不起眼的粉紅色,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的確,傷痕的位置跟當初一樣。
陌弦月從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判斷出他得到了準確的結論,於是就收回了手。
“看來你已經證明我是你認為的那個人了。”陌弦月淡淡的笑道。
沉醉看她,點點頭。
“那現在我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陌弦月也不拐彎抹角。
“你想知道什麼?”沉醉問,眼中多少還是帶一些警惕。
陌弦月淺笑,“你不用那麼警惕,我不過是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而已。我跟你說過,我兩年前的事情已經忘記了,至於除了這個紅色的小傷痕之外還有沒有什麼能夠證明我就是你認為那個人的,我想不出來還有其他。”
如實的話讓沉醉微微尷尬,卻聽他道:“玄機子師叔說過,他的玉女心經,天下間隻有他的徒弟一人能夠修煉。”
“為什麼?”陌弦月好奇的問,“玉女心經不是隻要女人就能夠練嗎?”
聞言沉醉頓時哭笑不得,“師叔的話我也無法理解,但是他說過,隻有他的徒弟才能練。而且……不是隻有女子才能練。”
陌弦月立刻一副“懂了”的樣子,問他:“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玄機子,他是我的師父?”
沉醉點頭。
“那我問你,除了我之外,是不是還有另外兩個人,也是他的徒弟?”陌弦月想起那日引她去樹林中的男子,以及耶律天赫。
“其實……玄機子師叔是有三個半徒弟。”沉醉幽幽的道。
“三個半?”陌弦月疑惑。
“嗯,”沉醉微微一笑,“你有兩個正式的師兄:諸葛緋和另外一人,還有半個……就是我。”
“你?”陌弦月不知為何看到沉醉說這話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沉醉幹咳一聲,當做沒有看到她的神色,道:“我師父叫我武功,玄機子師父教我卜卦問天之術,所以我算是師叔的半個徒弟。”
“琴無邪不是說過,你們家裏人本來就有這種能力嗎?”陌弦月挑眉,懶散的靠著桌子問道。
沉醉眼神微微暗了下去,道:“天生有這種能力,但是若不及時的收斂以及適當的利用,則會惹禍上身,釀成無可挽回的錯誤。”
“換句話說,玄機子是教你如何更好的利用是嗎?”陌弦月概括了一下。
“可以這麼說。”
陌弦月在心底盤旋思考了一下沉醉剛剛給她透露的信息,而且看他的樣子,也的確不是在說假話。
倘若她真的是那個叫玄機子的人的徒弟,那麼當初那兩個人就對的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