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弦月看著他,半晌,終於笑道:“原來是另有所圖啊!”
“哼,你已轉投他人門下,師父自當不會讓你活於世上。”男人陰沉的道,“今日師兄可放你一條生路,回去稟明師傅你已被我殺了,從此你就以麵具示人,不準再出現,如何?”
“算盤倒是打得挺精的,不過……你能認出我來,你覺得師父會不認識我?”陌弦月並未裝出對之前什麼都忘記了的樣子,想從他嘴裏套話。
不等男人開口,她又道:“師父既然把內功心法傳給我,就說明我有那個能力,沒傳給你的原因……”
男人的臉再次扭曲了起來,即使他臉上還戴著麵具。
“你……”不等他動手,林間突然一抹絳紫色身影掠過,一掌打在了那男人的身上。男人避之不及,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絳紫色的衣服……北齊國九王爺耶律天赫。
“大師兄,我與你說小師妹的下落,是讓你去通知師父,可不是讓你替師父來‘清理門戶’。”耶律天赫淡淡的說著,聲音裏麵有些許的壓迫。
“耶律……”男子還沒喊出聲,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形搖搖晃晃,可見耶律天赫下手之狠。
“大師兄,小師妹失蹤兩年,師父可要擔心了,還是速速去稟報師父他老人家吧!”耶律天赫不耐煩了。
男子冷眼瞪了陌弦月一眼,隨後提氣,運上輕功飛速離去了。
“等……”陌弦月方要追上前去逼問百草的下落,耶律天赫卻突然攔住了她,“你也想要內功心法?”
耶律天赫微微一笑,“你騙得了他,騙不了我,現在的你……還不是之前的你。”頓了頓,又道:“內功心法,你自己知道在哪裏嗎?”
陌弦月一怔,蹙眉。耶律天赫,比方才那人要精明的太多了,而且什麼師父師兄的,怎麼回事?
“血膽紅上百草的血是怎麼回事?他不在你手上?”陌弦月也不問其他了,暫時也不想跟他透露太多。
“那不過是大師兄請人弄到的血而已,否則,又怎會如此之快的成熟?”耶律天赫說的神秘。
“公孫淵。”陌弦月突出三個字。
耶律天赫望了她一眼,忽然癡癡的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林間有了細微的動靜,耶律天赫神情微微一變,道:“想知道百草的下落,就快點想起所有的事情,大師兄和公孫淵,可沒那個耐心……”
來人看到了耶律天赫離去,卻沒有追上去,隻是落在了陌弦月身旁。
陌弦月一再皺眉,忽而一笑:“事情變得複雜了,不過,也更有趣了!”
陌弦月適才看向身邊的人,抬眸問:“別跟我說是巧遇。”
她原以為會是琴無邪追來,卻不曾想到,跟隨前來的,是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朝陽。
朝陽微微一笑,“我是跟著北齊國的九王爺才來到此處。”
“你懷疑他?”陌弦月問。
“值得懷疑,不是嗎?”朝陽望著她,眼底的寒意稍稍斂去幾分,笑意微薄,卻顯得更為讓人動心。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陌弦月挑了挑眉,忽而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幽幽的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樣對女人笑,是很危險的?”
不得不說句實話,朝陽笑起來的確很讓人動心。
朝陽聞言失笑,早先已經知道她並非俗世女子,而今卻說出這般調戲的話,讓他哭笑不得。
“你若要朝陽,朝陽可要從你身上索取些許……公平。”朝陽挑挑眉,那模樣,好看的有些過分。
悻悻的收回了手指,陌弦月瞪他一眼,不做聲了。
朝陽見她轉身就走,也隻好無奈的搖頭。之前他就對大總管說過,就算許她皇後之位,她也不見得會稀罕。
“說說看,那位九王爺身上有什麼值得你懷疑?”陌弦月一邊走一邊問。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朝陽與她並肩走在一起,“我在回國之時,途徑衛海,在那裏偶然得知了一個消息,不幸被發現了。”
說到這裏,他不由苦笑。
“發現你的人是那位九王爺?”陌弦月微訝。
朝陽微笑,“那日他發現我之時已是天黑,天上烏雲密布,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聲音和功夫路數我記得。今日見到他,就跟著來看看。”
“他的功夫……是什麼功夫?”陌弦月思考了一下問朝陽。因為她的記憶裏麵,武功跟剛剛那兩人所使的一樣,那背後的謎團,似乎也更大了一些。
當然,最大的疑團還是原來的鏡饒月本身,怎麼感覺這身份那麼詭異,江湖王室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