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邪王,王爺已經久等了!”南王府的大管家親自迎接。
其他幾個來到的皇子看到琴無邪,立刻把路讓開,還低著頭,顯然是低人一等。對他,是羨慕嫉妒恨居多!
琴無邪帶著陌弦月往裏麵走,忽而又湊近了她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記住,見到趙南燕,不要使用瞳惑之術。”
兩人如此交頸,倒像是在“交流感情”,曖昧的讓人臉紅。
眾多皇子對望,十分詫異:莫不是……邪王真的要納妃子了?
陌弦月也有些詫異,當然,她是因為琴無邪的話。琴慕錦的側妃趙南燕,這個女人難道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然而,陌弦月很快就知道為什麼琴無邪要叮囑她了,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琴無邪倒是不擔心孔晟被抓之後琴慕錦會被牽扯在其中,從某些方麵來說,琴慕錦跟他是有些相像的,至少,他們都不屑跟宮裏的那兩位“娘”有任何牽扯。
穿過精雕細琢的玉質長廊,陌弦月隨琴無邪進入到大廳之中,寬敞而精致,奢華紛態。
琴無邪來的並不早,幾乎是踏著時間點進入了大廳。
宴席散開,前來的人不少,從他們身上的衣著來看,大概都能猜到是一些非富即貴之人。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進入,喧嘩之地頓時鴉雀無聲,除了最中央的大宴席之外,其他都是獨立的桌案,路中紅毯鋪陳,做表演之用。
主位上,自然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入座。
陌弦月依舊蒙麵,那透露在外的一雙眼睛,卻是讓眾人紛紛猜測,卻又不敢直視於她。
琴慕錦依舊一身紅衣,妖媚異常,與他相稱的,是身側一身紫衣的女子,同色輕紗掩麵,眉間豔紅花鈿一點,露出的雙眸嫵媚動人卻顯冰冷。光是那一雙眼睛,則已然讓人驚歎萬分。
那紫衣女子,便是琴慕錦側妃:趙南燕。
陌弦月的視線與趙南燕對視上,她很快就發現了趙南燕眼眸的不對勁,從遠處看是黑色的眼眸,但是若是細看,亦能發現她的瞳孔有著異於常人的灰色,且有其他怪異之處。
“王兄,陌姑娘,請。”琴慕錦起身,妖嬈的笑容掛在臉上。
琴無邪坐上主位,與琴慕錦並排,陌弦月就坐在他身側,低頭玩弄手中的玉質盒子。
趙南燕自陌弦月進來之時目光便是跟隨著她,此時見她手中的玉盒,即刻給琴慕錦一個示意的眼神。
琴慕錦不動聲色,望向了陌弦月的手,笑道:“陌姑娘手中的可是寒玉石?”
“嗯……”陌弦月慵懶的應了一聲,促狹的眉從琴慕錦的臉上掠過。
下方之人見此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邪王目中無人,沒想到他身邊的一名女子也這麼目中無人。
“據本王所知,寒玉石那是極寒之地經千年形成,陌姑娘手中寒玉石,來頭可不小。”琴慕錦皮笑肉不笑,“看來王兄對陌姑娘極是寵愛,喜事不遠了!”
陌弦月與琴無邪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琴慕錦的身上,琴無邪眯著眼,看不出來他是在想什麼;陌弦月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看著他。
“王爺!”他身旁的趙南燕突然喊了一聲,那聲音,似乎直射人的骨髓之中。
當下琴慕錦移開了與陌弦月相對的視線,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趙南燕看向了陌弦月,卻在同一時間裏琴無邪舉起了酒杯,“貢酒,好酒。”這酒杯,阻擋了趙南燕的視線。
陌弦月也在琴無邪舉杯的同時移開了視線,倒不是害怕趙南燕,而是有些事情沒有確定,現在還是不輕舉妄動的好。
開席之時,舞蹈歌唱紛紛上陣,前麵的空缺之處便是最佳表演之地。
一下人上前,在琴慕錦耳旁說了些什麼,就見他眼中閃過了一抹戾氣,揮手讓他下去了。
陌弦月摘下了自己的麵紗吃東西,白皙水潤的麵龐,算不上是驚豔,卻也清秀可人,配上她身上的氣質,倒也不覺得她那礙事的麵紗是欲擒故縱的遊戲。
“這是什麼酒?”陌弦月喝了一口酒問琴無邪。
“這是貢酒,南詔國最好的酒。”琴無邪回答。
“還蠻好喝的。”陌弦月點點頭,笑著眯眼睛,味道不錯,跟果汁酒差不多,不過味道很純正,也很香濃。
“這酒後勁很足。”言下之意不就是少喝一點?
琴無邪跟陌弦月兩人說話,將其他的人無視的緊,有些前來給祝賀的今日的主人,也被忽略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