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在一旁摸著下巴,豐城綠察覺到了狐狸一樣的他,然後靠近他,問道:“老嚴,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陌姑娘……跟我們王爺還挺般配……啊……”嚴律的話未說完,一根折斷的梭子就朝著他飛了過來,速度快的他差點沒躲過去。“太恐怖了……”
陌弦月抽了個空,給了嚴律一梭子。
正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外界突然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
一句“皇上駕到”頓時讓嚴律幾人的臉色變了,倒是琴無邪的神情,再淡然不過了。
陌弦月卻是沒有關注皇帝是不是駕到了,她剛好找到了一個人,可以將她的武功強度試驗出來。
要知道在這兩年裏,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去研究這副身體,首先便是她的武功。
百草也沒有吝嗇,教了她不少的功夫,卻從沒有試驗過,以至於不清楚到底對人有多大的作用。
琴無邪是高手,交手的這些許的時間,已經讓她體會到了快樂,雖然不及她用暗示的速度,但是打一場卻也感覺酣暢淋漓。
然而,皇帝的突然駕到也讓琴無邪收回了手。
陌弦月一掌過去,琴無邪側身,沒有再出手,而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自己懷裏,看著不悅的她,問道:“玩的沒盡興?”
“你說呢?”陌弦月不高興的反問。
琴無邪微微一笑,眼眸深邃,“乖,等打發了外麵的人,本王再找人陪你。”
“有你的身手?”陌弦月挑眉問,卻沒有將腰間那一隻爪子從腰間移開。
“王府的人,任你挑。”琴無邪很大方的道,“若是還不滿足,盡可找本王,本王可不會念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我也不會念你是王爺就放你一馬。”陌弦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顯然琴無邪這一個做法合了她的口味。
對於陌弦月的無禮琴無邪並沒有怪罪,或者說,即使怪罪了,陌弦月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裏。
陌弦月給人的感覺很朦朧,她展示給人的可以說是一種囂張,蔑視一切的高傲,無論是對上莫輕狂,還是大豐小豐,亦或者是南王、邪王,她都淡然的看著,完全不將他們的身份看在眼裏。
囂張的同時有給人以神秘,她的周身有一層朦朧的氣焰籠罩,想靠近,卻又害怕被灼燒。
危險夾雜著從容,她是一個極為複雜的女子,偏偏那一身都是毒,即使嚴律很想深入的了解也沒法。
此外,還有他們王爺,似乎對這陌姑娘的態度不太一樣。
“走,陪本王去見見南詔國最有權利的男人!”琴無邪大手一撈,便將陌弦月給攬著朝正廳走去。
陌弦月挑了挑眉,卻沒有拒絕,道:“男人也很多嘴。”
其他聽到的人不解,琴無邪卻笑:“這叫唯恐天下不亂!”
皇帝會親自前來邪王府,想來並不是因為邪王因為回來之後沒有上朝參見,而是因為某人在皇帝麵前嚼舌頭了。
陌弦月是昨天跟琴無邪說好了來邪王府的,今天來這裏之後凳子還沒坐熱呢!
嚴律在後麵看了眼那淩亂的房間裏,無奈的搖了搖頭。
“哥,王爺心情好像不錯啊!”豐城綠走在後麵,跟豐城碧咬耳朵。
“可能這次看到南王那像是見鬼了一樣的眼神,比較高興吧!”豐城碧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的確,昨天他們在街上與琴慕錦碰麵的時候,琴慕錦的臉色就是一片鐵青。原以為有九成的可能性都不在的人,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了麵前,他的臉色怎麼會好看?
上官玄從大豐小豐身邊經過,敲了敲豐城碧的肩膀,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歎息道:“眼睛都長哪裏去了?王爺心情好,那是因為陌姑娘。”
說著,搖頭晃腦的從兩兄弟身邊走了過去。
嚴律也看笑話的晃了過去,豐城綠搗搗豐城碧道:“大豐,我可不可以晚上給上官送個女人去被窩裏?”
“你不怕他的毒藥大可以去。”豐城碧幽幽的道。
豐城綠閉嘴了,跟有毒藥的人打交道,絕對是極為危險的事情,上官玄如此,陌弦月更是如此。
戰雲領著絕情和辰辰先去找地方休息了,還有沒有了壓迫之後又開始趾高氣昂的小白,但是小白也在歎息……媽的,全身好痛啊!
正廳之中,一身精致的黑色錦緞男子站立,胸前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頎長的身軀,黑白交雜的頭發束起,用金龍束冠束起。雕鑿刻斧的臉龐,並不年輕,五官鋒利,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