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一把搶過媛媛手中的匕首,鋒芒閃著玄鐵色的光芒,心下一狠,用力的紮在大腿上,血珠很快浸染了紫杉。疼痛感讓木槿清醒過來,就算在強的迷香,在這種疼痛下,也會消失的煙飛雲散,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入毯上。
又將匕首拔出,血液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不一會兒,雪白色的毛絨毯,被血幻化成一朵一朵梅花。妖嬈又危險、“娘娘?”蘇喜媛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女子,因為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搶走了她的心上人。但是,再怎麼說,現在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主子,如若他出了什麼事,自己也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在沒有得到他之前,不可以離開,因為,需要這個女人的幫助。
“本宮無礙,去找些藥酒來。”木槿乏了,眼皮仿佛要閉上了。蒼白的唇上沒有一點血色,幹澀的像是幾詢老人似的。額上還有些汗意。
媛媛識趣兒的退下了,嘴角癟了癟,娘娘是怎麼了?為何要拿刀紮自己,算了算了,紮的又不是自己,不管了……
傍晚,木槿半倚在床榻上,黑發如瀑般散落在胸前。紫衫內的銅體若隱若現。
風也吹越大,興許是媛媛臨走時忘記關窗,以至於木槿睡著了,竟也沒什麼感覺,隻覺得涼颼颼的。
臉頰浮現著粉紅色,是冷的,還是什麼也說不清。
幾縷發絲纏繞在唇上,說不出的妖嬈。有些病態美。卻還是很美。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很大,但木槿還是沒有醒過來,腿上的疼痛加上在竹林裏的事,已讓木槿疲憊不堪。或許是,木槿的警惕力,是真的下降了。
南宮軒看著開著的窗,木槿蜷縮著身子,臉頰通紅。雙手捂著胸口。好像捂著心愛的東西。嘴角若有若無的扯了扯。
南宮軒腳步加大,快步向前,靜靜的打量木槿,輕輕的將木槿耳旁及唇上的發絲撥到腦後,看著熟係的睡顏,心裏像是打鼓似的。將木槿摟在懷裏。熟悉的悸動像是大浪一樣,均打在南宮軒的心上,心口的某樣東西,正在急速的塌陷。
突然侵入的男性氣味讓木槿立刻清醒,惺忪的睡眼仿佛像是無良的孩童般。
“南宮軒?”木槿驚慌。該死的,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自己沒有察覺?
“大膽,皇上的名字是爾等可叫的麼?真是大逆不道。”南宮軒旁邊的太監尖聲細出。彈了彈手中的佛z.柳眉微皺,自那次在大殿上,叫了聲,就沒有叫過皇上了。是自己太任性妄為了,還是太過妄自菲薄?
還是,有足夠的把握,能力挽狂瀾,以致全省而退?不不不……自己,還不夠強,那麼,憑什麼不顧禮儀,這樣明明。很容易就被賤人陷害。如此一來,自己的複仇大計,何以報?
“皇上恕罪,臣妾以下犯上,罪無可恕,望皇上看在……”
木槿話未說完,便被南宮軒堵了回去。
“你給朕閉嘴!狗奴才。”南宮軒用力的拍了床板,跪在床板上的木槿明顯感到震動。看著南宮軒的目光帶著一絲狐疑。
“臣妾恕罪……”
木槿跪了下來,“轟隆”的一聲,雖然不大,卻撞擊南宮軒的心聲。
這女人為什麼要跪?
自己的潛意識裏,竟然不想讓木槿不跪他,而且,想要過那種,小夫小妻的生活。
站在旁邊的太監捂著嘴唇偷笑,仿佛笑那木槿的無知,也仿佛在嘲笑,嘲笑又有一個女子,被打入天牢,或是進冷宮。
“該死的,安木槿,你跪什麼跪。狗奴才,朕的旨意,使爾等奴才可揣摩的麼?”
南宮軒仿佛是真的生氣了,這個狗奴才,憑什麼讓木槿下跪。
“是是是……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隨後進來的是一批禦林軍,是連心寧帶的頭。
木槿嘲諷笑了。這個世道就是如此,成者為王,敗者,注定倭寇,自己,絕對不是失敗者、思量著,不禁握緊了拳頭。
南宮軒將木槿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以為她是委屈。於是,揮了揮聖袍,那個太監就這樣被當場捅死了。血濺三尺,髒了木槿的地。
木槿皺了皺眉頭。“皇上……”
“愛妃,以後,你可免了下跪之禮。”
南宮軒捉著木槿的手。
“謝皇上。”木槿客套的拱了拱手。
臉上還是那副嫌惡的表情,“皇上,叫人將著毯子撤了吧。奴才的血,髒了臣妾的地兒呢。”
依靠在南宮軒身旁,不知道的人,當真以為,這個帝王有多寵著安木槿呢。
連心寧呆呆看著木槿微微發白的臉龐,不禁問出聲。“皇後娘娘可是聖體不舒服,臣見娘娘的氣色不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