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舒服!”餘非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床上,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她把身體自由的在床上舒展,讓自己胡亂折騰了一番後,靜靜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五年了。
第一天上小學,餘非一眼就看見了在一群小毛孩中有點鶴立雞群的林傑,皮膚白白的,眼神天真中帶著些許英氣。
在大家都很頑皮的小學,餘非和林傑可能比其他人更早覺悟,比較早放下了對圓卡,悠悠球的誘惑,在課外報了各種興趣班,課後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和比賽。
可惜的是,林傑比餘非更勤奮。
到了初中,重新分班後,餘非和林傑分在了不同的班級。餘非隻能有意無意從別人口中知道林傑零星的事跡,無非都是林傑又獲獎了,哪一科又得了滿分,他真的特別適合當班長,都是讚揚的話。
而餘非,在各自閃爍著不同光芒的人群眾中,隻能隱隱閃爍著光芒。她一直覺得她的興趣比較冷門,朗誦,古箏,琵琶,拉丁舞,遊泳,書法。在某種意義上,她擅長琴棋書畫,但是她卻總是在擔憂著什麼,即便是她成功了,她也有一種“雖榮猶敗”的挫傷。
初中的餘非,一直在消費著小學時一磚一瓦鋪就成的基礎,到了中考那天她快要透支了。
餘非和林傑在通往高中的路上分道揚鑣。
林傑去了全市最好的高中,但它不屬於它所坐落的區,而餘非去了那個一地區最好的高中,這所高中在全市排名第十,與第一相距甚遠。所有的距離餘非都隻能一個人默默地強忍苦水佯笑過。
回想起第一次嚐到戀愛的滋味,是在某個無聊的下午,玩著那該死的真心話大冒險,可憐的餘非輸了,必須選一個。她選擇了比較簡單的真心話,不隻是哪個蠱惑人心的小朋友問餘非喜歡班上哪個男孩子,餘非支支吾吾的拿了林傑當了個墊背。
後來的每次遊戲餘非都很大膽的選擇了林傑。
不過幸好玩的人口風都很緊,可是這樣的小習慣,讓林傑像是成了一個詛咒一般,僅僅攥住了餘非的心髒,無法掙脫。
如果問餘非為什麼那麼早就鍾情於林傑,為什麼五年了都未曾改變,她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可能隻是欣賞,又或者是想和他做朋友。
這場沒有結局的愛戀到現在也隻掛上了一個叫做暗戀的苦笑後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