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帽仔細打量了一番殷月夜後,一句話不說,便往院內走去,他並不懷疑有假,誰敢在豪門世家姬如氏的老宅前撒這樣的謊呢!
殷月夜等了很久,不見那黑紗帽出來,直到太陽高升,已接近午時,才有名小廝匆匆跑來。
“殷公子,我家夫人有請。”
“請!”
雖然等的久了點,殷月夜臉上卻無半點不耐,畢竟是婚姻大事,人家養個女兒不容易,如今自己說娶走就娶走,還不準人家耽擱一下了?
姬如氏的宅院,跟秦皇的皇宮差不多大小,無人覺得有絲毫不妥,殷月夜走來走去,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一座偏殿中。
“殷公子請在此等候,主母隨後就到!”小廝平靜的說道,待看到殷月夜點頭後,轉身走出偏殿。
這次,他倒沒等多久,一個帶著黑色麵紗的女子變從偏殿外走入偏殿,殷月夜剛想打招呼,卻發現一轉眼,這女子便不見了,一個高傲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婚書,帶了嗎?”
殷月夜聞聲回頭,卻發現不是何事,那女子竟已經坐在了店內的椅子上。
“哎,得盡快提升修為了!”殷月夜暗自歎息後,對著女子拱手道:“不知閣下是?”
“哼!”女子一聲冷哼,將閃亮的裙擺甩了甩,冷清道:“千妃,是我女兒。”
“哦!”殷月夜連忙彎腰,道:“原來是嶽母大人,婚書我帶來了,不知千妃妹妹如今在何處?”
偏殿中,沒有陽光,即便是午時,這裏也是暗淡無關,殷月夜看不清女子麵紗後的表情,不知她的意思,但他感覺的出來,這女子正在打量自己,一時間,偏殿安靜的能出水。
半晌,女子緩緩開口,輕笑道:“倒是長著一副好皮囊!聽說,你已經被趕出了殷家?”
“不錯,小生與殷氏已經一刀兩斷,兩不相欠,從此各自安好。”殷月夜沒有絲毫隱瞞。
“嗯,那你為何還來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不可違背!”
女子身形忽然閃爍,再次從殷月夜眼中消失,再次出現時,正扶著偏殿的外門,回眸道:“你號稱廢物,二十一歲,仍是脫凡一重山,又無殷氏庇護,也無產業立命,憑什麼認為你能娶千妃?你護得了她嗎?這皇城中,多少年輕才俊拜倒在千妃的石榴裙下,你就不怕粉身碎骨?”
殷月夜聞言,微笑著搖頭道:“婚姻是神聖的,立下的婚約,無論如何,在下也會遵守的,這是規矩,是一種道。我不是很會說話,也不知如何討你歡心,但我知道有句古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有了婚約,我肯定要娶千妃的,至於粉身碎骨還是一命嗚呼,這都是我的事情,都在我娶了千妃之後,而千妃作為女子,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富貴則享樂,貧窮則與我共同受苦,婚約將我兩人的命運糾纏,分離不開了!”
女子沉默,少傾後,對著殷月夜說道:“長途跋涉,先住下吧,至於婚約,等我夫君回來後再說吧!”說完,便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