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雲臉色漲紅,咬牙切齒的盯著殷月夜,後者嘴角微翹,唇邊還留著一絲鮮血,顯得格外恐怖。
“好!算你狠!我做!”
說著,殷清雲便將自己腰間的一個錦囊丟給了殷月夜,旋即跪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力度剛好震落了一顆牙齒。
“一顆!”
“兩顆!”
“……”
“十顆!哈哈,好好好!這場戲有趣!有趣!”殷月夜大笑,隨手捏碎了那象征著至高無上身份的腰牌,一縷青煙從中升起,慢慢飄散,無影無蹤!殷大同看著眼前,那被所有人稱作廢物的少年,忽然一陣心痛,總覺得失去了什麼東西,卻又說不上來,於是安慰自己道,或許是少年那份灑脫,讓自己起了憐憫之心吧,不過今日殷月夜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刮目相看,不由的歎息,這份心性跟狠辣,但凡天賦不那麼廢物,未來也是稱霸一方的角色!
想到這裏,殷大同搖了搖頭,從衣袖裏拿出一張暗黃色的紙張,低頭說道:“月夜少爺,這是我殷氏的一家商鋪,當初用來研究陣法這個新事物,這麼久了,廢了錢財無數,卻始終不令家族滿意,便關了,以前作為實驗的一些小陣法,擺在其中售賣,大約也有幾十萬靈珠的貨,給您了!讓您有個落腳的地方。”
接過契約,殷月夜也不廢話,一腳將殷清雲的十顆牙齒踩成粉末,對著殷大同一拱手,凜然道:“我殷月夜雖姓殷,從此卻與滄州殷氏沒有半點幹係,一刀兩斷,或生或死,或福或禍,在於殷氏沒有關係!告辭!”
言畢,殷月夜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殷清雲跪伏在地,鮮血從其腫成饅頭的嘴中流出。
“殷月夜,你個廢物,我殷清雲……”
“清雲少爺!”殷大同打斷了殷清雲,表情冷淡的俯視著他,冷冷道:“長老會瞞著夫子,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是對不起月夜少爺,今天發生的事,也是你咎由自取,最好不要有其他妄想,不然,沒人保得住你,你,聽懂了嗎?”
殷氏祖祠中,一塊命牌忽然破碎,化作粉末。遠在天邊的一個高大老人忽然睜眼,捂著心髒,愁眉不展。
“夫子,您醒了?”一個白衣書生微笑著看向老人,遞上一碗新燒好的魚湯。
“小北啊,唉,不知為何,老夫的心中異常難受,卻找不到緣由!”老者和藹的接過魚湯,一口咽下,露出享受的表情,臉上的褶皺像菊花般皺起。
書生接過老者手上的湯碗,再次盛滿,對著老者輕輕說道:“老師肯定是想家了,已有十載未歸,不如,回去看看吧!”
“恩!也好!嘶!你這廝,想燙死我啊!這麼燙的湯,不知涼了再呈上?”
“這……老師剛剛不是喝了一碗嗎?沒有反應啊!”
“還敢頂嘴!看打!”